那个小铜盒也被张涛打开了，里面是老人家的姓名和住址，张涛这下可傻眼了，老人家叫贺伟业，家住京都。张涛有些奇怪了，既然不是本地人，家住天子脚下，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又怎么会昏倒在大街上呢？

这一刻张涛也没主意了，如果老人家是个老年痴呆的患者，自己的麻烦可大了。

好在后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区号零一开头，国内长途！张涛这才试着打了过去。很快就有人接听了，张涛急忙说道：“你可认得贺伟业？”

“认得！认得！”一个中年人浑厚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

“嘿嘿！认得就好！”张涛放下心来：“我是张涛，在街上救了贺伟业，现在第一医院急诊室！可你不在本地啊！”

这时候，护士已经推着老人家出来了，张涛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跟着护士来到了医生办。老人家仍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张涛急忙问护士：“怎么样？什么原因昏倒的？”

这时，电话里面那人大声喊道：“张涛！你还在吗？”

“在！你先别捣乱，我在问病情！”张涛又问医生：“什么情况？”

后面那个护士这时候也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片子，走路的样子很着急，张涛的心也跟着一颤，完了，老人家很危险！

果然，医生看了看片子说：“急性脑出血，出血的部位虽然不在中枢，但血流方向却是脑干，很危急的，需要立即做手术！多亏送来的及时，不然的话，抢救都来不及了！”

旁边一个女医生说：“这个儿子还算可以，急病都能在身边！”

张涛心中暗骂，你才是儿子呢！口中却说道：“我不是儿子啊！”

那个女医生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语病，脸上一红，笑了笑，没再说话。心中却说，不是儿子会把老人送来？

那个男医生对张涛说：“我们立即准备动手术，先去交押金，然后回来签字！”

“交押金没问题！”张涛说：“可是签字我可不敢签啊！”

“不敢签恐怕来不及了！”医生说：“你可考虑好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电话里那个声音又在大喊着：“张涛！张涛！”

张涛本来就有些发懵，电话里这个声音又着急的大喊，张涛气得对着电话喊道：“你喊个屁，来不及了，老头都快没命了，现在我都成儿子了，你还叫！”

张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急忙跑去交了一万元的押金，这才心惊肉跳的回来，看着医生说：“钱是交完了，这字不签行不行？”

“那可不行，手术的风险是很大的，尤其是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手术中随时会有危险！”医生说：“还有一些列的并发症，手术过程中还容易引起其他的病变，和老人家的……”

“行了！行了！”张涛头都大了：“你就明白的说，不立即做手术会不会死人吧？”

“虽然说不会立即死亡，但根据出血量和血流的方向等等来判断，应该会很快的！”医生说：“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有危险，手术的过程中都有可能……”

“行了！我听明白了！”张涛感觉这个医生实在是太罗嗦了，不得不打断说：“不立即手术就得死！对吧？”

医生这才点了点头。

“拿来吧，我签字！”张涛立即说道。

医生这才递过一个本子来，指着上面一项一项的可能性给张涛讲了起来，护士已经把老人家推进了手术室。

张涛这才回过头来听这医生讲了起来。说实话，张涛经历过的危险实在是不少了，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医生一条一条的说下来，足足说了十几条，说得张涛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

张涛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再一次打断了这个医生说：“大哥！你可别说了，你说的每一条都要命啊！这老头都七十多了，听你这一说是没个好了！算我倒霉，碰上这件事，你快说在哪签字吧，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医生立即把笔递给张涛，指着签名的地方说：“你签你的，作为医生，这些事情我是必须要和你说清楚的！”

说完这句话，医生又接着说了下去，还是那些要人命的话。

张涛本来就害怕，被他这一说，拿着笔的手都颤抖了，好不容易算是按住了笔，写下了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名字，急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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