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柯走到孟优面前问,“对了,这个下棋的比赛是怎么比的啊?”
“积分制。”孟优回答说:“除了现任棋王以外,棋社内的棋人和棋士都要互相对弈两局,赢一局就得一分,输的人不得分。”
“平局是不是得零点五分?”
“平局的情况很少出现,一般要么再比,要么都不得分。”
“哦——那最后得分最多的人就可以挑战棋王吗?”
“缘分还不够呢。”
“嗯?”王樵柯听不懂,“什么意思?”
淳于髠在旁边跟他解释道,“就是说这样还不能挑战社内棋王啦!得分最多的第一名要和第四名进行五局的淘汰赛,而第二名和第三名也要在同时进行比赛;四个人当中胜出的两人还要再进行一场五局的比赛,最后赢的人才有资格挑战现任棋王。”
“好麻烦!这个比赛跟获得‘棋手’称号有什么关系?”
“简单。新任棋王选出来后,棋社内的棋手们,和没有成为棋手的人也互相对弈一局,胜率过百分之八十的就能直接获得棋手称号咯。而胜率在百分之四十以下的人,就只好等明年了。”
“过了四十没超过八十的人会怎样?”
“他们还可以选择跟社内的某个棋士对弈一局,赢了自不必说,而输了也无妨,只要获得了这个棋士的认可,也能成为棋手。一般来说,棋社都会安排三个棋士来和他们对弈,每个棋士最少要选出一位棋手。不过呢,这也依每个棋社的具体人数而定。像村北这种人数比较多的棋社,那每个棋士必须就要选出两名以上的棋手来了;而村东这种禁止未成年人加入的棋社中,没有成为棋手的普通社员就比较少,所以每个棋士就只能选出一名棋手出来。其它村子也不尽然。”
“原来如此。那,那我也要参加棋社的比赛吗?”
“不必。你是村南棋院的人,没有资格去参加别人棋社的比赛。”淳于髠凑到在王樵柯耳边偷偷奸笑道,“你只要通过我们的考试就能成为棋手了。”
“什么时候才考试啊?”
“哼哼呵——”淳于髠不由自主地笑了,“就是村里所有棋社的比赛结束后啊。”
王樵柯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涌进身体里,尴尬地笑了笑作为回应,“嘿嘿!现在我想回去吃饭写日记睡觉了!”
郭舍人停下右手,说:“师弟,明天中午我们在村北棋馆集合。还请记得带上笔和记录棋局用的本子。”
“好,那我先回家了。”
说完,王樵柯就跑出去。
南郭先生在后面招呼道:“村北的比赛水准不低,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看,好好学!”
“我——知道啦!”
……
睡前,王樵柯将傍晚时买的笔记本收入书包里,一边打算着明天要做的事情。
……
寒冷夜晚方尽,太阳初升,温暖侵袭而来。
光芒带着能量射进了二楼房间,促使在床上睡觉的王樵柯受到感应而起。
王樵柯穿好衣服后打开窗户,外面天空一片明朗,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心想,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此刻的村北棋社一定也是热闹非凡吧。
下了楼,王樵柯母亲正在做早餐,“妈,这几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嗯?为什么啊?”
“我要看比赛呀,据说村北棋社的比赛要进行好几天,每天都要比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那要妈妈给你送盒饭过来吗?”
“不用,我要和大师兄在外面吃。”
“好吧,但是别太晚了,你早上还要上学堂呢。”
“没关系。”
王樵柯吃过早饭来到学堂后,发现华元没有来上课,很明显,他可能已经在村北棋社了。王樵柯想到华元可能正在为下午的比赛帮忙做准备,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兴奋。因此,脑子里全在想村北的事情,也没怎么听课。
当放学的铃声响起,王樵柯就背起书包迫不及待地奔向村北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