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的话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这个禁军头目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后面几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下来。叛国者是死罪,要全家一起抄斩,世世代代被朝廷追杀到底的。想当皇帝更是要命的,就是造反了,不但要诛灭九族,而且要记录史册,留下万世的骂名。这两个选择,就算是傻子也都不要做。
秦泰见吓唬住了头目,就对他身后的禁军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保卫皇家的禁军吗?是皇上的近卫军吗?你们也听见了,你们的长官,不,应该说是前长官的话了。他说本官是犯官,而且是要马上死的犯官。那么他不是叛国者就是相当皇帝的大逆之人。你们是不是同谋?想一起做叛国者或者造反者?不想的话,还不快替皇上拿下这个罪人?按大明律,包庇或者纵容罪犯者,视为本案同谋,属于从犯。要和这个罪犯一起被杀头的,是要被牵累着害全家的。”
禁军傻眼了,不是要抓秦泰他们两个吗?怎么变成他们要帮秦泰抓自己的长官了?
禁军头目大急,说道:“大家不要听这个人妖言惑众。你们也听见了,是小孟公公让这么干的。不是我自己擅自做主的。我不是叛国者或者大逆之人。兄弟们,上。把他们抓去孟公公那里领赏去。”
秦泰看见禁军又动了,就又说道:“你们想清楚了吗?所谓的小孟公公是奉了孟公公的命令这么做的吗?还是小孟公公自己的意思?再说了小孟公公给了你们书面的命令吗?到时候不要说小孟公公不承认,就算承认了有证据吗?再说一次,本官是朝廷的官员,不是内宫中人,孟公公就算是大内总管也不能定本官的罪。要是他敢的话,他就是叛国者或者是大逆之人。你们就是从犯,就是罪犯的同谋。你们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本官已经说了。在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干出这种事情的话,就是明知故犯。不但罪加一等而且要株连家人,甚至于全族的人。你们要想清楚,做还是不做?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错过了什么都晚了。”
展小小看见禁军有点犹豫了,就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是禁军,不是太监的奴才。没有皇上的命令,没有军令,你们为什么要怕这些太监。他们凭什么指挥你们?这本身就是一种僭越,一种犯了死罪的行为。我虽然不是大明军人,但是我也是武者。我们是来报效国家的,不是来给阉人当奴才的。我不但是这位大人的的夫人,更是他的助手。我之所以愿意跟随大人,就是因为能给天下老百姓做事。我家大人的名字大家可能听说过,他就是秦泰。我叫展小小,是大人的保镖。曾经上过战场,杀过几个倭寇。”
禁军听了展小小的话之后,几乎所有人收起了武器。就连禁军头目也把军刀插回了刀鞘里。可见展小小的话已经令这群将士想通了,相信了秦泰夫妻两个。
一个禁军出来,用闽南话说道:“原来是秦泰大人和展小小女侠。早说了不就没有事了。我叫林聪,我的家在福建,现在家人住在泉州。是您们救了我的家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自从您离开后,我们的家人都写信给我们,所有当兵的,当官的,还有经商的,四处打听您的下落。家里人发话了,您和您的家人是我们永远的大恩人。您的事情就是我们全福建老百姓的事情,不但要尽力帮您,而且要保护您。”
秦泰第一次知道福建的乡亲们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这等于在宣布大家全力支持和拥护秦泰,逼着朝廷和大家不敢对秦泰一行人动手。
这个禁军士兵林聪回头对自己人说道:“韩璐,你也是福建的,你不是也收到了这样的家书吗?唐初,你虽然不是福建人,但是你的老婆是福建人对不对?我们能向自己的恩人动手吗?能看着恩人去送死吗?小五,老丁,我们是生死兄弟,秦泰大人是我的恩人,是我们全福建的大恩人,也是大明的忠臣,你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