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空手进去,门口照旧有几个混混在抽烟,都认得我,有气无力招呼了一声,没啥热情的。
我就进溜冰场,里边竟然挂着很多气球,还有那种小小的灯泡,跟过圣诞节似的。
很多人在溜冰,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了,当然也有不少学生,但都很拘谨,多数坐在周围,没去溜冰。
我扫视一眼,看见溜冰场尽头,好几个青年坐着聊天,旁边还有几个小太妹在摆蛋糕和食物,溜冰场大妈竟然也在,笑眯眯的,太违和了。
至于大姐大,暂时没见着。这里搞得跟夜总会似的,我多少有些拘束,走了几步,惹得很多人看过来,估计在想哪里来的小毛孩。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地板很凉,让人ju花得到了一丝爽快。
大概等了半小时,大姐大终于来了,她还是开着女式摩托,一到门边,一堆人过去献殷勤:“红姐,生日快乐。”
溜冰的也停下了,都嚷着打招呼,很尊敬大姐大。这些无业游名,还挺有组织性的,我也不得不佩服大姐大,虽说她手底下的人算不得黑社会,但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也想着过去祝福,但几十个人都挤着,我愣是过不去,而且很多社会青年,比我高大,视线都挡住了。
我只得干巴巴地站着,看他们闹腾。大姐大还是那淡定的笑容,不急不躁,缓步往溜冰场尽头走去。
那边几个青年似乎是她的心腹,可能也是朋友,反正很随意,坐着屁股不挪窝,只是招手:“这么迟才来,快切蛋糕,饿死了。”
大姐大笑骂几声,过去了,一群人都跟着,感觉比自己过生日还高兴。溜冰场大妈貌似德高望重,一直笑眯眯的,大姐大吹了蜡烛,还率先给她切蛋糕。
这里人太多,能吃得上蛋糕的,只有少数人,多数人眼巴巴看着,小太妹们就发糖果,跟办喜事似的。
那种大蛋糕我还没吃过,这会儿就觉得流口水,特想吃。
但没人注意我,我和很多学生混混一样,只能坐着看他们闹,毕竟没身份。
这会儿,蛋糕也切完了,大姐大捧着一大坨,叉子搅着就吃。
还有啤酒、熟肉之类的,统统开吃,跟派对似的。
人声也吵杂,很多人又开始溜冰了,溜冰鞋噶吱声,有些刺耳。
我瞧着没我啥事儿,郁闷了片刻,转身出去了,心头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过才出到门口,路边哗啦又开来了几辆摩托车,是那种漆黑的酷炫摩托车,把这边十几辆破烂摩托车全比下去了。
我再看车上的人,吓了一跳,这特么什么物种,赤橙黄绿青蓝紫也就算了,咋还长发飘飘,捅天刺地呢?
而且三男两女,都化了浓妆,跟鬼似的,鼻子耳朵也穿了环,瞧着就蛋疼。
门口几个小混混也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三男两女就下车,潇洒地哐啷着车钥匙,踩着奇怪的步伐过来了。
他们着实引起了轰动,毕竟跟人体艺术似的。我们镇上的小混混,可没见过人体艺术,这明显是市里来的。
三男两女就直接进了溜冰场,很不屑地环顾了一周,尖声尖气:“哎呦,真简陋,又脏又臭呢。”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来砸场子的?那边大姐大的亲信都插着手过来了,纷纷皱眉:“哪条道上的?”
“粗俗,什么道上的,我们是小红红的朋友。”一个脸上掉粉的女人恼怒,发嗲了。
这声小红红叫得销魂,场上的人都静了静,神色古怪。
我看向大姐大,她低着头,没有动静,不过似乎很不平静。
那三男两女也看见大姐大了,无视其余人,直接就走过去:“小红红,近来过得可好?在这山沟沟里当起了大王啊,可喜可贺。”
大姐大的亲信听出了火药味,都皱了眉:“你们几个什么意思?不想死赶紧滚。”
三男两女都嗤笑,其中一个红头发拨弄了一下脑袋上的三角金字塔:“哟,要动手啊,好可怕,看来要叫我们的兄弟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