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如骑在胭脂马上,纤长白皙的手指玩弄着缰绳,百无聊赖地倾听羽伯的嘱咐,不时敷衍着嗯一声或点点头。她换上了一套轻便的护甲,不过那上面精致繁复的花纹才是主要目的。护甲只有胸甲、护肩、护腕、护腿等几个部位,其间纠挽着蓝紫色薄纱,轻灵可爱。她脚上穿着一双雪白的长绒靴,缚紧的小腿露出修长美妙的线条,又被身后白纱笼住了大部分诱人的部位,愈发惹人遐思。
柳宛筠坐在她旁边另一匹青鬃马上,她依旧是以前那身朴素装扮,清丽的面容如覆寒霜,眼中隐隐现出怒色。
叶映如右边是一匹纯白的高头骏马,马背上空无一人,甚至连马鞍辔头之类的马具都没有,仅存一根缰绳。白马这会儿昂着脑袋趾高气扬地四处张望,不时从鼻孔中喷出轻蔑的哼声,对身边两匹毫无雄骏气概的同伴不屑一顾。
厉高带领一队护卫恭谨地护在她们两旁,不时警惕地打量四周,凌厉的眼神迫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退避。无分男女老少,只要望向这边的时间超过了五秒,就会遭受他凶狠的瞪视,好像一头龇牙刨地的凶犬。只是他蜡黄的脸色让这份威武的感觉减弱了几分。
这支气势汹汹的搜猎队伍在门口等了很久,那两位尊贵的客人依然没有动静,侍卫们暗暗地抱怨起来。
什么人嘛,好大的架子。竟然敢叫小姐等了这么久,真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
过了一会儿,方秋遥从府里走出来。柳宛筠见他独自一人,勃然变色:“他们呢?”
方秋遥道:“他们正在洗漱,马上就过来。”
柳宛筠握了握拳,额头绽起青筋,差点就不顾形象爆了粗口。
那两个家伙原来是睡过头了,敢情他们没把今天这一场大战当回事啊!该死的小子……
又过了须臾,秦言和忻仙打着呵欠出现在人们面前。柳宛筠远远见他们惺忪迷蒙的睡眼,终于还是没忍住:“韩玉郎,你给我过来!”
秦言大模大样地挥了挥手,走过来扫一眼全场,点了点头,颇有检阅士兵的首领架势:“人都齐了?那就走吧!”
侍卫们都朝他怒目而视:你谁呀,拽得跟王八似的……
厉高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经前日一战后,他已对这来历不明的少年高手产生了极深的顾忌。
柳宛筠冷冷地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副鬼模样如何去打猎?”
“唉,我还不是因为太紧张了没睡着嘛!没关系的,不是还有叶师姐吗?咦,她怎么没来?”
柳宛筠哼了一声,冷着脸不答。还是叶映如柔声解释道:“姐姐说不再过问凡尘俗事,所以无论谁当上了叶家家主都与她无关……”
“啊!她竟然不来?真是太狡猾了,早知道我也就——”
柳宛筠喝了一声:“行了,少说废话,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