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沏茶的水里小琅加入了少量的灵泉水，并不明显。高瑶只喝得出好喝，却是不明所以。她还去看了下小琅的茶叶罐子，“明明是一样的啊，怎么就是觉得比我的要好喝些？”

小琅没直接从葫芦里倒水给高瑶喝，而且稀释了很多。一则是她记得高瑶连吃二阶的灵兽肉都只能吃几片，还得撕成条吃。师尊也叮嘱过她给盆栽里的桃树苗浇水，只能浇多少。过犹不及的道理，她也朦朦胧胧的明白。

二则夺宝之事在灵兽山脉时有发生，她从小到大看过不少。她心头对高家叔侄多少还是有些防备。之前告诉高管事那葫芦是‘师尊’所赠，是因为‘扯大旗作虎皮’什么的，她其实也是懂的。但具体的妙用就不让他们知道了。

狼性狡黠，她在狼群里长大，耳濡目染自然也不是白呆的。之前她装着顺服，可是把庄则都骗过了的。把灵泉水兑在茶水里，也算是小琅犒劳高瑶了。狼母的御狼之道，她也学到了一些皮毛的。高瑶跟古管事说小琅很多事情不懂，但其实灵兽之间和人之间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就看她肯不肯上心而已。

高瑶喝茶润了润嗓子，又开始教：“喝——”

这回容易多了，小琅试了几次就学会了‘喝’的发音。两个小姑娘一时都乐呵呵的，万事开头难。这头开了，之后再学其他肯定就快了。

“莫师叔祖”高瑶忽然惊讶的站起叫道。她坐的位置朝着外头，小琅则是背对。

院外莫菁华正在打发唤来带路的弟子，“你回去吧。”她和庄则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称得上鹤鸣山当前最出挑的年轻男女弟子。又同属洛楚那一脉，可以说门中长老都挺看好他们。对于后辈弟子，他们就是只能仰望的天上星了。因此带路的弟子也好，高瑶也好，这会儿都还挺激动。

高瑶忙躬身行礼，“弟子高瑶拜见莫师叔祖！”小琅一扭头看到莫菁华眼底露出惊喜，情不自禁的就朝她身后看去。没看到还有人心头不免有些失望。

莫菁华冲高瑶点点头，然后笑道：“小琅，我来看你了。”

小琅指指凳子请她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双手奉上，脸上笑出两个笑涡，“喝——”

“哎哟，你都能开口说话了啊。”之前果然是没安心留下！小琅会狼嚎，证明她发声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从前没有学过说话而已。而她跟掌门师叔、庄师兄相处了那么多天。如果有心学，早就该学会了。

莫菁华笑着将茶水喝了。她自然喝出了里头一点微薄的灵力。鹤鸣山幅员辽阔，有等级不一的灵泉数条。不过，小琅如今只是最末等的内门弟子，灵泉水肯定是轮不到她的。她如今都能用掺了灵泉水的茶水待客，看来自己是有不少的。

她瞥了一眼小琅挂在腰下的葫芦。她记得听爹说过洛师祖当年有一个宝葫芦，是最高明的炼器大宗师给炼制的。可以借取方圆千里内最高阶的灵泉水。看来掌门师叔给小琅的这个，就是用同样的原理炼制的。只是没那么高阶而已。最多就是一品、二品的灵器。在这鹤鸣山内门倒也不算太稀罕。

“你叫高瑶是吧，我刚炼制了一些炼气初期可以服用的丹药。给你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