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森贝格一言不的看着他的部队里的第二批伤亡,几名懂得急救的士兵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给受伤的同僚止血并且包扎他们的伤口。不幸的是,即使士兵们已经用上他们掌握的每一种方法,他们的工作依旧毫无成效。鲜血不断涌出受伤的身体,将这些人送到死神那里去。
最终,他们只能放弃努力,站起来退到一旁,将剩下的工作交给临时扮演牧师角色的一排长。
在中尉履行他的职责的时候,一个士兵转过身看着威森贝格。“很抱歉,上尉。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沉默了一会儿,威森贝格慢慢的、沉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士兵,谢谢你们的努力。”
“但我有一个问题,上尉。”士兵接着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射的子弹可以造成比普通子弹更大的伤
他侧过脸,看向一名刚刚死去的受伤士兵。这个不幸的家伙只是被两颗子弹分别击中胸部和腹部,如果那是两颗毛瑟子弹,那么他还可以幸存下来,然而中国人使用的美国子弹没有给他和抢救留下任何机会。
因为那两颗子弹造成的伤口比普通子弹大得多,而且根据失血和死亡度推测,它们在人体内部造成伤口同样过在表面留下的伤口并且导致了他的死亡。而且这个士兵并不是唯一例子,其他阵亡同样如此,甚至包括在上一次战斗中阵亡的缪岑伯格少尉、那名军士以及三名士兵。
一共是十三个例子,而且还可能变得更多——如果还有人被中国人的子弹击中。然而这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情形,甚至,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仔细想想它的罕见程度,十三个例子未免多了一些。
士兵们都想知道原因。
威森贝格也想知道,而且比其他人更加迫切——不管怎样,阵亡的都是他的部下,他必须为他们的死亡承担责任。同时,确保同样的事情不会在其他人身上生。但是,要做到这件事几乎是个不可能地任务。
只要中*队仍然在这条道路上等着。准备伏击他的部队,那么新的伤亡就一定会出现。即使他要求士兵提高警惕,并且士兵们确实已经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但中国人是这里地主人,而且统治它的时间已经有几千年那么漫长,他们知道每一个适合隐藏的地点,知道每一条可以进入和撤离阵地的道路。他不可能阻止他们。
甚至,他不可能提前现中国人的阵地。现在,派出少量士兵在队伍前方搜索已成为一个极其糟糕的、只是让士兵送死的主意:显而易见地,中国人已经察觉他们的缺点,并且调整了战术,将攻击目标进一步缩小为只有几个人的搜索小队,准备一种通过缓慢但有效的方式。逐步耗尽他的力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他的士兵。
就像刚才那样。
威森贝格慢慢回想着刚才地战斗,闪电般地攻击。在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伏击突然出现,上百支步枪集中火力向着搜索小队的八名士兵开火,然后在落在后方的部队赶到之前迅撤离,甚至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
上尉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战术,简单而且直接,既可以弥补中国士兵在射击技术和战斗意志方面的严重缺陷。又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取得一些战绩,并且迫使他收缩部队,降低行军度。
他们的确做到了。
该死地黄皮猴子,全都应该下地狱!
威森贝格最后一次诅咒了越来越令他憎恨的敌人,然后回过神。“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士兵。”他转向军官们。“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不得不将部队收缩起来。不再派遣士兵前出搜索,同时降低行军度——但是,先生们,告诉你们的士兵,让他们睁大眼睛,装上刺刀,一旦现中国人,就冲上去杀掉他们。“明白,上尉。”
“并且告诉你们地士兵,不要在乎他们看到地是什么中国人,有武装的还是没有武装地,只要是黄皮猴子,全部杀掉。”威森贝格接着说,右手捏成拳头,在空中挥舞着,“他们必须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现在只想报复,找到每一个他可以找到的中国人,杀死他们,再悬挂到树上,警告他们的同胞,让他们永远没有胆量对德国人侧目而视,让他们永远没有勇气挑战德*队的威严。
然而,这就是他的尊贵的皇帝在远征军出的时刻向所有德*人提出的要求,惩罚中国人,让他们像德国人记住阿提拉和匈奴人一样记住更加强大的德国人——上尉几乎已将它完全遗忘了,然而,他的军官们都还记得,而且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