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像渔网一样,整条蛇反而进不来?只能借助于自己的分身。”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等她知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些一层一层叠起来的谜题也就会解开了:“即便乌洛波洛斯称我为‘钥匙’,可是,钥匙找不到锁又有什么用呢?”
“侵蚀……即便侵蚀了这个世界,它又能获得什么好处?对,世界的流向……这是什么鬼玩意。”初泉实在没办法把这个与实际的力量联系起来,她虽然构建起了“解析世界所获得的力量=世界的流向之力”的等式,可是完全无法将其联系,这种全凭感觉的力量……实在也太唯心了吧。
再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初泉将力量少少地探入了乌洛波洛斯的分身,仿佛将一整个世界的恐怖都呈现出来一样,令人作呕的气息穿过她的喉咙,初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本能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虽然她根本没什么好吐的。
非要形容一下那种感触的话——将地狱里的所有酷刑结合在一起展现出来的恐怖体验,大概就是那样的感觉了,初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乌洛波洛斯的分身正在试图吞噬自己所试探性放入的能量,在意识到它无法吃下后,又毫不犹豫地改为了腐蚀,这下初泉更想吐了。
强作精神,初泉试图从这些无序的乱流里找出有序的成分,这玩意她可带不走也没本事在现实世界中控制住,只能从现在实验先把数据记下来了。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很久,初泉不敢有丝毫懈怠,分身只有本能而没有真正的智慧,可是即便如此,也够可怕的了,在确定自己的灵魂内没有丝毫的残留后,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的她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你再不醒,我们都要以为你成了植物人。”
在临时搭建的医院里,这是初泉醒后容茉说的第一句话,她耸了耸肩膀,眼神里却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多久了?”
“就我们现你昏迷的时间来看,已经过去五天了。”
“……不亏。”初泉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容茉别过头,如同汇报一般说道:“那本书已经被我找人复制分下去了,异能者的力量平均增长了百分之二十,有天赋的异能者甚至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到四十。”
初泉不置可否,毕竟最初的阶段是增长的最快的:“是吗?”
看了看窗外难得无云的晴天:“我也要开始勤奋一把了。”
——与乌洛波洛斯那种传染性极强的机制所组合而成的算法,是她这次濒死体验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