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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鹰波是想要许意的电子版权和出版权的，但看到许意的回复后，屏幕后面的鹰波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更何况还是过命的人情。

当然，从心底来说他很希望拿到这两个版权，毕竟作为历史界的当红炸子鸡，出版和电子独家发行权都是最先面对的事情，也是最好运营的两个版权，而且许意这次的出名相当于在众多编辑面前给了他个巴掌，拿到这两个版权对他来说也很有意义。

但此刻，鹰波很清楚，他得放手。

纵然有点失落，但他的心是暖的，而且他很骄傲，他亲手带出来一个重情义的作者，沉默了片刻，鹰波才回复道“那除了出版和电子版权以外，其他版权都在你手里吗？”

“嗯，现在还都在呢，不过我觉得这本书被改编成影视或是游戏的空间不大，而且我也想象不出来这本书被改编成游戏和电视剧是什么样的。”

“的确不大，别人一本书还带个主角贯穿全文，你这三百年历史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主角，你觉得哪家影视公司敢改编？”

“哈哈哈。”

“游戏和影视版权你还是先留着吧，我这边会帮你留意，如果有什么合适的公司胆子大我就介绍给你，如果你没什么人情债要了，先把有声读物版权给我。”

正如许意说的，看上去《明朝》很火，可这毕竟是本有趣的历史书，游戏改编和影视改编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可能，既然没有了电子版权和出版两个版权，那么眼下方便运作的也只有‘有声读物’这块儿了。

虽然比不上前两者，但有声读物也是一大块儿肥肉。

亲兄弟明算账，鹰波自然不会仗着自己是许意的责任编辑就厚着脸皮把价格压低，再说了，这也不是他能管的事儿，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他开这个口主要还是为了堵住周围人那张嘴，别再总说什么他手把手教出了个白眼狼。

手还在键盘上，准备把价格的事情说说，还没等他把话打完，许意那边就发过信息“成，鹰哥你说了算。”

换做别人，许意一定不会说这种话，他现在虽然是上学的年纪，但他却有着前世社会上的经验。

人心隔肚皮。

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特别是在社会上，如果有人这样说不在乎价钱，那么十之八九会被当做傻子，剩下个别的一两个，老爹不是姓王名建林就是姓李单名纲，若两者都不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银河富二代！

许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鹰波是真心实意帮过他的人，现在他也不缺钱，少赚点也没什么，而最重要的一点，鹰波现在是代表网站和他在谈。

公司有制度，而这个制度是不允许被任何人打破的，换句话说，就算他今天说我不要钱，但鹰波报上去以后，公司还得按照规章制度来，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最多就是签合同的时候把费用改为零而已。

“我去，你小子豪爽啊，竟然不问价钱，就不怕我阴你？”把原本要说的话擦去，鹰波再回复时心里满满的感动。

“你敢说这句话，就不会阴我，”顿了顿，许意继续说道，“别人如果阴我，我得半夜去砸他家玻璃，但如果鹰哥你阴我，我认了，一毛钱不给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了。”

“你小子，大半夜都要感动我，行了，不和你扯皮了，这事儿也不归我管，我只是替网站开了个口，你如果觉得这事儿能成，明天我就让简灵和你联系。”

“嗯，不过不要早上。”停了几秒，许意再次回复，“我要睡懒觉。”

鹰波：“……”

第二天，简灵联系到了许意，都是见过面的人，即便在坏蛋之后两个人都没什么交集，但简灵对许意的印象不错，寒暄了几句后简灵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