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温馨提醒:明年高考的童鞋一定要复习某菲的地理,毕竟,这以后不一定就成了咱们最南端的县城了。)
人生是个什么玩意儿?如果让许意回答,俩字:操蛋!
但就是这操蛋的人生,此刻,许意却很感激它,感激它让命运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同时也感激命运让他在这辈子早早的遇到了安宁。
上辈子,许意第一次见到安宁是在大一的老乡见面会上,他至今记得,那时的安宁穿了件米黄色的裙子,扎了个女侠头,拿着酒瓶子一口一个干的挨个桌子敬酒,霸气一米八。
他当时醉眼惺忪的搂着身边的哥们儿由衷的感叹,“看到没,内蒙的妹子真特么爷们儿。”
后来他第二次见到安宁的时候,是在大一下半学期,宿舍老六因为失恋千里追爱,他被迫拿着先进分子讲义去替考,在监考名单上见到了安宁这两个字。
“室中有女便为安,我爸姓安,我妈姓宁,所以我就叫安宁。”
后来他和安宁熟了以后,安宁是这样给他解释的。
再后来,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好像是大三下半学期吧,他和安宁来到了帝都,成了最廉价的劳动力,每个月拿着两千的工资和同期培训的人住在地下室,然后呢?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
下雨天两个人冒雨往回走?还是安宁在他感冒时热的牛奶?或是周围人的起哄?时间太久远了,许意有点记不清楚,实习结束后他们双双回到学校,安宁选择了考研,而他,则一份工作接着一份工作的干,从两千每个月的工作干到每个月只有六百的工作。
家人的失望,父亲的疾病,小说的瓶颈,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涌过来的。
他是个自尊心极强又自负的男人,那段时间安宁走上了人生预定的轨迹,桃花运也很旺,有三个男生同时追她。
她对他好,没有变心。
可他不能忍,他的自卑让她的好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一种施舍,一种嘲讽,于是就有了争吵,从面红耳赤到彼此折磨,再到两两麻木,最终他们的感情在经过两年半的辗转之后,分道扬镳。
在他重生前,最后一次见到安宁是在她的葬礼上,那时他才知道,安宁在和他分手后,独自回到老家疗伤,在校庆上碰到了当年暗恋的男生周环宇。
从心底讲,安宁不算是美人胚子,但四年的大学,一年的研究生早让她成为了气质美女,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而那时,周环宇不过是个三流学校出来的毕业生,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市电台工作,见到安宁后,周环宇立刻动用各种关系疯狂的追求安宁。
想来,这件事许意是知道的,当时安宁还和他有联系,男人的骄傲让他把安宁对他的倾诉当做了是安宁在向他炫耀,撂下一句“关我屁事儿”就再没了联系。
两年半的感情,他当然没有那么洒脱,在不联系那段时间,他还是常常关注安宁的朋友圈,每当看到安宁过得好,他也觉得心安理得,甚至还会自我安慰,自己没有拖累这个姑娘,然而,直到在安宁的葬礼上,他才知道,当初周环宇苦苦追了安宁三个月,但安宁没有答应他,结果这王八羔子就想到了霸王硬上弓,骗安宁出去后占有了她。
在受到巨大打击的安宁先是沉默,然后得了抑郁,结果在半年后,抑郁症发作的安宁选择了自杀。
吸了口烟,许意四十五度角怅然的看着天空,嘴里缓缓的吐出烟雾,他在回忆,他在沉默,他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菲-律-宾回归之后,到底是该叫香蕉县还是该叫鱼干县?
唉,算了,其实这样严肃的政=治问题不是他这斗升小民该考虑的,他还是好好回去看看菲=律=宾的地理吧,万一高考地理出现《说说我们南沙市菲=律=宾县为何适宜种香蕉》这样的送分题,他岂不是两眼抓瞎?
掐掉手里的烟,许意回头看了眼铺着大理石洁白的厕所,从裤兜里掏出张纸,那是张裁判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条款,只不过裁判书上签名的地方至今还是空着。
深深的望了眼,用双手软化了半天,许意擦了擦屁股,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