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他说得是刚才下毒的事,古颜夕轻哼一声,闭着眼道:“那么经过这事儿,王爷以后便会高看臣妾了吗?”
“你倒想得不错,可惜本王并不喜欢狠毒之人。”声音淡漠,应墨隐缓缓移开视线,“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你与她们又有何区别?”
“无辜?”古颜夕缓缓睁开眼,眼神冰冷,“如果王爷说得是被我下毒的那个宫女,她可真算不得无辜。”
“她随身带着八卦盘,指甲缝中有朱砂粉末,身上的气味应当是蜡烛跟黄纸混合的味道,王爷,一个普通宫女带着这些,难道是布阵给皇后娘娘玩儿吗?”讥诮出声,古颜夕翻了个白眼。
瞧着应墨隐眉宇间微不可见的蹙痕,古颜夕突然凑上前,一根手指看似无害地戳上应墨隐胸口:“不过相比这,臣妾更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非要被人置于死地才肯罢休?王爷可别再说什么不知道的话,臣妾与赵家虽然不睦,但还没到要被他们取了性命的地步。”
察觉到那根纤细手指带来的压力,应墨隐眼微眯,却反手将古颜夕困进怀中。他慢慢收紧两臂力量,见古颜夕疼得皱眉才道:“你真以为,是赵家?”
“嗯?”不解地看着应墨隐,他却闭着眼不再吭声。她推开他坐回原位,敛眸沉思,慢慢地从刚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品出些别的味道。
如果不是荷妃跟赵家急于要置她于死地,那会是谁?
心情沉重,古颜夕重新看向应墨隐,忽而道:“还有一事臣妾很好奇,王爷对臣妾一向不待见,今日为何肯出面替我解围?”明明他可以像之前那样站在阵法外围观她的窘境,何必挺身而出招惹上荷妃跟赵家,又或者说,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应墨隐没有睁眼,只唇角扬了扬,扯出一个怪异的笑。他出手的很大原因是因为证明了古颜夕跟皇宫并无关系,不过仅这一点,他依旧不会全然放心面前的女子。就这样保持沉默一直到马车停下,他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古颜夕,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凉薄跟淡漠。
“本王,乐意。”
简单四个字,他看着古颜夕瞬间收缩的瞳孔,宛若一只狐狸露出狡猾的笑容。起身轻松跃下马车,他重看回古颜夕,意犹未尽道,“你与其在这里试探本王,还不如想想你身带药包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你!”紧咬牙关,古颜夕怎么就忘了,这家伙从来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