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镇定下来了:“我相信啊,没做过。阿穆我问你,面对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功夫那么好还会跳脱衣舞的女人,正常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骆安歌正要说话,我瞪着他,要他闭嘴。
阿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骆安歌,我笑起来:“我问你问题,你看他干什么,想唱双簧?”
阿穆咳嗽了一声:“看见那样的女人,正常男人都会想多看两眼。”
“多看了两眼之后呢,就会想,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摸了之后呢,就会想,要是能睡一觉就好了;睡了一觉之后呢,就会想,要是能一辈子占为己有就好了。阿穆,我说的对吗?”
阿穆快要哭了:“姑娘,我真没那意思?”
“我只问你对不对?”
他不说话,我就问:“你是不是正常男人?”
这一下他脱口而出:“我是正常男人,姑娘刚才说的,都是合理的。”
我这才放过他:“好了,没你事了,好好开车。”
玺宝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们相视一笑,她撇撇嘴又说:“哥哥以前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有时候我从外婆那里回家,总是看到衣服裤子内衣裤乱丢,太恶心了。嫂子,你可得好好管管哥哥。”
骆安歌怒目而视:“骆安玺,你什么时候学着造谣生事了,我什么时候带女人回家了?”
玺宝丝毫不惧怕,也瞪着自家哥哥:“哼,你还说没有,你就有,很多次。以前你还经常拿着一个姑娘的照片发呆,那照片就在你钱包里,你敢不敢拿出来给我们看。你电脑里有很多那姑娘的照片和视频,你偷拍人家。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骆安歌简直快要爆炸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着急,他去口袋里面翻钱包,阿穆提醒他钱包在办公室。
骆公子拍着椅子大喊:“回公司回公司,拿钱包,拿电脑。”
我摁住他:“得了吧你,不是回去陪外婆吃饭么?”
他一把抱住我:“老婆,你相信我,真没有,玺宝胡诌。”
玺宝杠上了:“我哪里胡诌,明明就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漂亮姐姐叫鲍嘉是不是?”
没想到会从玺宝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我着实愣住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骆安歌跟鲍嘉之间,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骆安歌不敢置信地看着玺宝,突然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在她肩膀上。
我愣住了,玺宝也愣住了,然后她哇一声哭起来,撕着骆安歌的袖子大喊:“骆安歌,你打我,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她讲脏话,她愤怒到了极点,大喊大叫着要下车。
骆安歌好像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着了,他一把拽住要去开门的玺宝,用力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糊涂了,玺宝,对不起……”
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玺宝呜呜呜哭得特别委屈。
他们兄妹抱在一起,我坐在一边,觉得特别寒冷。
为什么玺宝说出鲍嘉的名字骆安歌会那么冲动?他对这个妹妹一向是很宠爱,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刚才却毫不留情打了她。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我觉得有一层冰慢慢从脚底板漫上来,漫到我的胸口,又漫到我的喉咙,我喘不过气来。
我赶忙打开窗子,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我做不到啊。
束从轩提起鲍嘉那种反应,龙玦和周漾提起鲍嘉那种反应,现在骆安歌这么失控的反应,诸多迹象表明,一定有问题。
智商不够用,我一筹莫展。
玺宝还在哭,骆安歌还在安慰她,阿穆也沉默,这一刻我想到一个词语:各怀鬼胎。
之前我曾经跟骆安歌谈过,我们之间要坦诚不能有隐瞒,他会告诉我吗,还是会保持沉默?
他告诉我我该相信吗,他保持沉默我又该怎么办?
我要不要主动开口问一问?
等等,问了他不说怎么办?他说了我就敢相信吗?他说我不懂事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怎么办?
骆安歌安慰完了玺宝,突然发现我一直没有说话,他意识到了什么,抓住我的肩膀跟我对视:“老婆,玺宝说的话你不要相信。是,那个女杀手确实叫鲍嘉,但是我发誓,我跟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吗?”
我木然地点头:“相信啊。骆安歌,就算你跟她之间有什么,也没有关系啊,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都应该往前看是不是?”
他盯着我:“你说真的吗?”
我欢快地笑起来:“真的,虽然有一点点难过,但是没关系的。”
他一把抱住我:“吓死我了,我就怕你多想。”
玺宝抽抽噎噎:“嫂子,我刚才开玩笑,哥哥跟那姐姐之间,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