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沉闷地点头,“恩,就如芙拉所说的,我们当务之急是解除在茵蒂克丝身上的‘枷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红发的魔法师并没有让愤怒冲昏自己的头脑,要不然他也不能14岁就完全解析现存的24个符文,更开发了6个具有新力量的符文的天才魔法师,他接着说:“.......先要找到那个‘枷锁’是什么,在哪里?”
“应该不会是携带物品,毕竟存在遗失和损坏的情况。”芙拉冷静地否定一个可能。
上条少年像是领到神谕的信徒,平常僵硬固化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脱口而出,“假设茵蒂克丝的身体原本是正常的,而教会只想让她每隔一年就必须接受教会施予的维生措施,让她绝对无法背叛教会。他们在茵蒂克丝的脖子套上项圈的手法,只有......”
“教会在原本没有任何问题的茵蒂克丝脑中动了手脚!”来自必要之恶教会的两位魔法师抢先说出答案,他们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不带一丝生机。
“.......”紫眸少女的低沉着眼帘,嘴唇轻轻颤抖。
上条的声调越来越低,机械式地说道:“教会改造了茵蒂克丝的脑袋,让她的脑袋‘只要储存超过一年份的记忆就会被撑爆’,那个枷锁一定在茵蒂克丝的头上。”
芙拉扫了在场的其余人一眼,假咳了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说出自己思考的结论,“很契合实际的判断,我认为有95%的可能性。”
高挑美丽的女圣人忧虑地说:“是的,但是如果真是大脑这样敏感的地方,解除的过程很容易伤害那孩子。”
“我反对!解除位于大脑的‘枷锁’太危险了,如果那个魔法有自毁程序,那孩子......”红发的神父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一切可能让银发少女失去生命的事情,他都不能允许。
“闭嘴!”突兀的冷彻词语打断了他的话,史提尔抬起头,愕然地发现一双紫色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不要自说自话了,现在眼前出现了拯救她的办法,你却退缩了,难道你希望她的人生继续被教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玩弄?!”
“至少能平安地活着!神官大人是不能理解‘只要活着就是幸福’的道理。”
芙拉皱起眉头,“我已经说了自己只是想要帮助‘**目录’,没听清吗!”
关于‘枷锁’的事情才刚有点眉目,目标一致的四个人就开始出现争执,紫眸的女神和红发的神父僵持着,神裂则因为好友的争吵,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上条想起了什么,看向自己平常毫无用处的右手,突然大声地喊道:“那个。”他在六道目光的注视下不安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或许我的右手可以做什么,它能消除异能之力,对付枷锁或许很简单吧。”
芙拉最先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说:“竟然忘记这个了。”她看向还处在疑惑地另外两人,解释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上条当麻右手能消除所有解除到的异能之力,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总而言之,那种程度的枷锁,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世界上竟然会拥有这样的力量?”神裂不敢置信地惊叹道。
“你怎么知道的?”上条则不解,为什么芙拉会清楚知道他的能力,就好像.......,就好像曾经见过一样。
芙拉看向不发一语的魔法师,说:“还无法下定决心。”
“.......我们要先做好应对一切可能事态的准备,甚至是最坏的打算。”红发的神父终于将天枰的筹码加在‘未来的希望’的一边。
“当然了,还不行的话就用武力让准备这道枷锁的人解除,只不过这样或许要和那些人撕破脸皮了。”芙拉其实一早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神裂清楚知道芙拉和主教不寻常的关系,她担忧地问:“我们无所谓。但是,芙拉,你那样可以吗?”
“没问题的。”芙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毫不迟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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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是女教师的房间吗?芙拉环视着所在的房间,啤酒罐和书本夹杂着堆在角落,烟灰缸中还有不少的烟头,破烂的榻榻米上摆着那种顽固老爹最喜欢掀翻的小矮桌。
“当麻,当麻,这个女人是谁?”银发的修女摇着上条的上臂袖子,用着不清楚的声音叫着上条的名字。
黑长发的少女正坐在小矮桌旁,微笑着说:“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芙罗莉斯,是当麻的朋友。”
她同时也在观察着对面的女孩,长相挺可爱的,白色的肌肤配上绿色的眼睛,给人一种洋娃娃的印象。
茵蒂克丝急忙回应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英国清教的修女,‘INDEX’。”
银发修女被芙拉从容不迫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她靠近上条,小声地说:“当麻,这个女人好有气质,像是优雅端庄的大小姐。这样的大小姐真的会是当麻这种平凡高中生的朋友吗,姆~~~总觉得很可疑吗?”茵蒂克丝的眼神表达着不信任的意味。
茵蒂克丝的疑惑直击上条的弱点,上条心里想:‘以前是不可能的吧,像芙罗莉斯这种女生如果在我们学校,男生们绝对是狂热的前呼后应,而我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嘴上却说:“别小看我啊,我有芙罗莉斯这样的朋友没什么奇怪的。”
“哼,是吗?”茵蒂克丝仍然怀疑着,视线像小猫一样在芙拉和上条之间来回转移。
被人如此明显地质疑,上条脑袋一热,话就不经脑袋地说出,“当然了,你这根本还没发育的小孩知道什么。”
“噗~~”,芙拉悠闲听着面前两人趣意十足的对话,终于不小心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