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果真不是桑骏。只是若是阮香绫找来假扮桑骏的人,又怎么敢如此猖獗,抱着自己不放?
这人说这话,这语气——,赵锦绣略一想,已猜测出几分,心里不知是怎的。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自己也说不明。
总之,又是一阵心烦,只得使劲一挣扎,推开他,冷冷地说:“放开。”
他没料到赵锦绣会突然狠狠挣扎,也没料到赵锦绣会狠狠推在他胸口上,立马呲牙裂嘴状,说:“你这个恶妇,想让我伤口裂开么?”
“放开。”赵锦绣呵斥道。
“你倒是怎了?”他狐疑地问。
赵锦绣不再说话,心里就是想离他远一些,索性一直不停挣扎。之前,怕碰着他的伤口,总不敢用力挣扎,现在都断定这厮不是桑骏了,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于是乎手脚并用。
谁知他也固执起来,用力紧紧箍着赵锦绣不放。那种紧紧拥抱的固执,简直让赵锦绣癫狂,这倔强劲儿,还真是像极了许华晨。
那厮也是这般,他要决定的事。别人胆敢逆意,他必然是固执到底的。
“快放开,这外面还有一摊子事,不得打划一下么?”赵锦绣压低声音说。
他不答话,却是低声问:“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么?”
赵锦绣听得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很不舒服,语气也有些冲,问:“你这话是以什么身份问我?是锦王,还是九少?”
这话一出,江慕白果然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月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本公子。”
“我才懒得记挂你。”赵锦绣还是挣扎。江慕白的手紧紧箍在腰际,笑道:“要是不记挂,怎么会如此快就认出来本公子?如月就是脸皮薄。”
赵锦绣知道这厮向来喜欢说疯话,也不接话,只冷冷地问:“阮香绫怎么找的是你?”
“如月,生死攸关时,你完全信赖我,我真的很高兴。”江慕白却是全然不予理会,答非所问,那语调轻轻柔柔的,语气颇为凝重。
这家伙总是爱跑题。赵锦绣不悦地蹙蹙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承认当时局势那般可怕,自己能够淡定自若撑下去,一直拖延时间,其中,大部分所凭恃的就是江慕白会来。
可如今被他这么说出来,赵锦绣到底是有些不自在,于是死鸭子嘴硬地反驳一句:“自以为是。”
江慕白也不计较,只是呵呵一笑,将赵锦绣横抱起来,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很****地说:“风寒露重,马滑霜浓。不如归去,芙蓉帐暖赏明月。”
赵锦绣一听,慌乱的不得了,却是狠狠地啐一句:“不要脸。”
“嗯,如月原想玩这种——,为夫定会成全的。”江慕白语调里全是得意。
江慕白本来没有明说这种是什么,但他那语气、那低低的笑声,赵锦绣若还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二三十年。于是这会儿,比任何一次都挣扎得厉害,口头上也做无谓的挣扎:“江慕白,你敢动我,试试看。”
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底气。完全是死鸭子嘴硬的语调。就是他江慕白真动了自己,自己其实也不能拿他怎样的。
果然,这话惹得江慕白更为得意地笑,将她搂得很紧,脚步极快,进入东厢,颇为****地说:“你放心,我向来喜欢冒险,所以,立马就会试。”
“你无耻。”赵锦绣手脚并用,却是挣脱不得,情急中,竟是咬住江慕白的肩头。
江慕白哼哼一声,将赵锦绣扔到床上,一下覆身而上,将赵锦绣圈在床与自己之间,笑吟吟地说道:“我会带你回大夏,陪你玩一辈子那种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