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快去江城。”白喜在赵锦绣手心中写。
赵锦绣不由得瞧他,他略一点头,黝黑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深邃。
忽然,士兵们停住脚步,将赵锦绣与白喜包围在中间,颇为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此刻,茂盛的芦苇塘青葱水绿,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而那天幕是拂晓时分的紫蓝红,没有一点点的风,周遭便一片宁静。
士兵们听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动静,这才低声说:“张统领,没有声响,是否上路。”
那领头的蹙着眉,瞟那士兵一眼,仿若是对“上路”二字颇为不悦。那士兵立马退在一旁。
这领头的又凝神细听,偶尔有一两只水鸟从芦苇里飞起,翅膀煽两声,朝着远处飞去,颇为从容。一切并没有异常。
那领头的略舒展,一挥手示意众人前行。士兵们也是略松一口气,继续前行。却才走两三步,只听得“嗖嗖”的声音,由远而近,快速而来。
赵锦绣向来听声辩位颇为厉害,立马警觉是有无数的箭矢而来。可刚听得那声音,周围的芦苇丛中里扑腾腾地飞起许多的水鸟,水鸟的翅膀声又掩盖住那离弦而来的箭声。
然而,这群士兵本来就不是普通士兵,竟是听得水鸟腾起的欢乐里的箭声,纷纷躲避。竟只是伤了两三人。
“张统领,看来果真有情况。要不?”旁边的士兵瞧了赵锦绣和白喜一眼。
那张统领一巴掌打过去,沉声怒斥道:“不能完成任务,就不配做一个军人。你敢说这种话?”
那士兵被扇得踉跄好几步,嘴里全是血,站定后,低头站在原地,语音含糊不清地说:“统领,属下的意思是计划外的就杀掉。”
其余几个士兵也是一脸惶惶之色,继而以目示意赞同。张统领转过脸来瞧了瞧白喜,也是横刀在前,道:“只怪你跟错了主子,平白遭了这冤。”
这统领一说完,一下子横刀砍下去。赵锦绣之前已经明白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而白喜是白搭的,这会儿是嫌弃白喜拖累他们,要将白喜除掉。
在那统领挥刀的刹那,赵锦绣一下子从旁边士兵手里夺下一把刀,迎面挡上去,虽然虎口震得疼痛,但终于是祖上积德,这功夫这会儿灵光了,将那刀一下子挡开。
“公子。”白喜轻喊,带着一丁点的不赞同。
那统领也是一惊,面上抽动一下,冷声道:“没想到你竟会些功夫。”
“走南闯北,自然要些防贼人,从不曾用。想不到今日却是用了。”赵锦绣淡淡地说。方才周遭有箭对付这伙人,那说明这周围还有暂时性的同盟,自己怕个啥。
“我不与你口舌之争。实话说了,我家公子爷请阁下去做客。”那统领说着,示意周围的人将赵锦绣的刀拿下来。
士兵们皆训练有素,立马向赵锦绣扑过来,还没近身,却听得呼呼的风声里,又是漫天的箭雨。
赵锦绣转过头去看,心想:亲娘啊,这不是将自己跟这些人一起当作乱党间谍一起灭之么?
这么多的箭,想要躲也不知从哪里躲。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有些手忙脚乱,纷纷提刀挡着箭雨。白喜见状,一下子夺过赵锦绣手中的刀,将她狠狠一扔,丢了很远,大声说:“公子,快走。”
原来他果然会功夫,赵锦绣转过头去看白喜。他臂膀上中了一箭,另一只手持刀对付着那漫天而来的箭雨,动作快而娴熟。
赵锦绣鼻子一泛酸,想要很仗义地挣扎回去,可是自己回去智慧拖累他。所以,赵锦绣一咬牙,拼命地跑,见到苇塘小道就走,绝对不走官道。就这样,一口气跑出很远,周遭都听不到人语,她这才发觉自己喘不过起来,浑身酸软无力,便跌坐在地上。
地上鲜嫩的草散发着清香,有些开了小花,两旁是茂密的苇塘,水鸟在咕咕叫。赵锦绣仰面躺在草坪上,看着高而远的天空,天已大亮,晨光满天,大朵大朵的云从头顶快速地掠过。
白喜!你千万不要有事。赵锦绣小声自语,心里一片荒芜,那样的情况,白喜必定凶多吉少,即使他的功夫看起来不错,但双方都没有要他活的意思,而自己却是真的逃走了。以前看电视剧,每每看到这种场景,总是很不屑那个仓皇逃走的。
可是如今轮到自己,可自己却逃走了,做了一向不屑的那种人。赵锦绣颓然地闭上眼,心里满是愧疚,眼角有湿湿的泪渗出。
(唉,多天没见着粉红票,鲜少有评论,盗版越发猖獗,订阅惨淡,于是推荐也没有。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不知何日会耗尽写作的热情。我自言自语一下。飘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