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愤恨地瞧着赵锦绣,眸光中全是愤恨。赵锦绣觉得这种愤恨很莫名其妙,因为她看着这女人微微笑了。
“贱人,你笑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七长老狠狠地啐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
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抓起一把拍着,一下子横扫过去,“啪”“啪”几声。这**掌势大力沉,打得那七长老身子踉跄,如落叶般旋转几番,撞在一间牢房的木墙上。
众人皆惊讶,就连杨进也不由得一惊,低声喊:“夫人。”
赵锦绣知道杨进这是为自己担忧,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杨统领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那七长老靠着木墙,一张脸全肿了,嘴角全是血,眼神狠戾,恶狠狠地瞪着赵锦绣。
那牢中的大长老终于坐不住,喝道:“姓林的,你这般未免太咄咄逼人。倘若慕白知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赵锦绣瞧了瞧他,淡淡地说:“阁下请听好我的姓名。我不姓林,乃赵氏锦绣,帝都人士。如今冠夫姓,江赵锦绣。”
“哼。没经过宗祠长老承认。你以为你拿到文书就可以进江家了吗?”那大长老这会儿语气倒是淡然不少。
赵锦绣哈哈一笑,道:“你这冒充的,但是很敬业,竟然都替本夫人担心起来了。本夫人倒是想要问一句:九少如何不放过我?”
那大长老冷哼一声,道:“放过你?江家子弟最注重家训,宗祠是江家不可侵犯的地方,长老是江家子弟最尊敬的人,莫说慕白想要大夏的帝位,就算是想要亲王的封号,也得宗祠承认。”
大长老的语气越发的得意,到最后已经是十分傲慢。
赵锦绣先前也知道在江家,似乎宗祠的力量很大。可是没有想到大到这种地步。这种过大的权力,对于皇权其实是一种掣肘,也是对皇帝的一种架空。所以,宗祠制度是必须废除的,不管是因为自己的幸福,还是为了江慕白的天下。
所以,赵锦绣这一次就是打定主意,要将之一举击溃。于是,她朗声笑道:“九少素来守礼遵法,对宗祠长辈恭顺有加。我也曾听九少提起,宗祠长老严肃却和蔼,是明辨是非,爱护后辈,维护家族荣誉之人。尤其是在继承人的选择上,更是慧眼独具。要不然,莞城江家也不会传承二十三世,皆显赫。要知有俗语云:富不过三代,盛极必衰。可是,今天我见到的是一群无赖、毫无修养可言,蛮横不讲理的人,并且未曾经过调查,就想草菅人命。说——,谁派指使你们挟持太后,冒充长老,谋害本夫人的?”
最后这句话,咄咄逼人,掷地有声。
七大长老都没有说话,整个地牢瞬间安静。片刻后,七长老率先“呸”一声,恶狠狠地说:“你本来就是来害慕白的,你以为我们不知?诛杀你,就是对江家子弟的保护。并不需要什么调查。”
赵锦绣拿着那掌嘴的拍子走过去,笑道:“你何以认为我是来谋害九少的?”
七长老一口唾沫吐过来,赵锦绣对这种场面见得多,早有防备,闪身到一边,可是苦了后面站着的卫戍,躲避不及,被唾了一身的血沫子。
“你这贱人不就是林浩然的女儿么?萧元辉的左膀右臂,先前闹桑国,把桑骏闹得死去活来的。还让萧元辉有机可趁攻打桑国,只不过桑骏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弱。可是直到桑骏屯兵边境。我们算是看出来了,你最终的目的就是引桑骏来攻打大夏,你们萧月国好渔翁得利。当年,董春燕还在世的时候,林家就是这般的卑鄙无耻。”七长老语句里全是讽刺。
赵锦绣听她这么一分析,也不怪对方要误会,自己毕竟顶着林希的那一层身份。
这心因这种想法陡然一软,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不过之前也听江慕白说过,这些长老里,有些是支持大少的,有些是支持八少的,支持他的极少。那么这些老家伙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不能姑息养奸。
于是,赵锦绣淡淡一笑,缓缓地说:“我说过,我是赵锦绣,不是林希。奇怪,我与你们这些冒牌货,费什么唇舌。”
“贱人,你赶快放了我们。”七长老又喊道。
赵锦绣这一下子彻底火了,又是一拍子抡过去,“啪”的一声,尔后,喝道:“一口一个‘贱人’,态度嚣张,莫说你不是江家长老,就算你是,本夫人也照打不误。其次,就你这水平,身陷囹圄,看不清形势,也活该被打,就是被杀,也是不奇怪的。即便你是江家长老之一,如何德高望重,如何为江家天下挑选合格的继承人?你的段位都这位低,你能知道什么是高段位?知道什么是帝王之术,什么是弈棋天下?”
那七长老一时无语,只是靠着那牢门,赵锦绣一挥手,道:“杨进,将此人犯带入牢中,关押,听候发落。”
杨进领命将七长老带入牢中,这会儿,赵锦绣缓缓走到大长老的牢房前,淡淡地说:“你是这群人里领头的,我跟你谈。”
那大长老淡淡地说:“没什么好谈的。”
赵锦绣淡淡一笑,道:“我来审你们。当然是要知道你们背后的主谋是谁,为何要谋害本夫人?”
大长老隔着重重的牢房门,负手而立,讽刺地瞧着赵锦绣,道:“你以为慕白真是会受女子迷惑的人么?”
赵锦绣听闻,呵呵一笑,说:“我家九少自然是杀伐决断,皆冷静,看得到天下大势的人。”
大长老不在说话,冷哼一声,走到牢房里的角落坐了下来。
赵锦绣也不介意,朗声道:“我与你谈一笔交易,如何?”
大长老半闭着目,道:“没兴趣。”
赵锦绣冷笑一声,说:“我并不是要跟你谈,我是要跟他谈。”
她说着,指了指二长老。二长老依旧面色无波,脸上全是和煦的笑,问:“为何是我?”
赵锦绣微微一笑,道:“谈交易,自然是跟够分量的人谈了,虽然方才你坐在右边,理应是七个人里排名第二的。可这气度与神色却应该是七人的掌控者。所以,锦绣大胆猜测,这交易,还得跟您谈。”
这人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林少将军,名满天下的凤楼三公子,察言观色皆不着痕迹。说吧,你有何交易要与我谈。”
赵锦绣赞赏,道:“这般甚好,没有拉拉杂杂的。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这大夏,最适合的人莫过九少,如今谈,当然是希望二长老不要押错宝。”
二长老还是平静的语气,问:“如果我押错了呢?”
“那这牢里胆敢挟持太后,冒充长老的人,一个不剩,全部沉入锦河。”赵锦绣的语气里带着****的笑。
二长老“哦”了一声,问:“你以为慕白会让你这样做?”
赵锦绣妖娆一笑,说:“慕白,自然高兴,毕竟幺妖蛾子。”
观色皆不着痕迹。说吧,你有何交易要与我谈。”
赵锦绣赞赏,道:“这般甚好,没有拉拉杂杂的。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这大夏,最适合的人莫过九少,如今谈,当然是希望二长老不要押错宝。”
二长老还是平静的语气,问:“如果我押错了呢?”
“那这牢里胆敢挟持太后,冒充长老的人,一个不剩,全部沉入锦河。”赵锦绣的语气里带着****的笑。
二长老“哦”了一声,问:“你以为慕白会让你这样做?”
赵锦绣妖娆一笑,说:“慕白,自然高兴,毕竟幺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