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叹息?”江慕白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赵锦绣一跳。
她身子一怔,慢慢挪过来,才发现他坐在床边。
“你吃好了?”赵锦绣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
“我哪里有心思吃?你这丫头总是爱乱想。”江慕白脱了衣衫,拉开被子就上了床,从背后将她搂住,把头放在她的脖颈。
“可是李卿然还在,你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吧?”赵锦绣觉得他的呼吸弄得脖颈酥麻,于是挪了挪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
“他让我来的,你知道他跟我讲的条件是什么吗?”江慕白低声问。
“什么?”赵锦绣转过头,将头放在他的胸口。
“他的条件是你必须是我的皇后,而且你生的儿子必须是将来的太子。我没想到我的小锦绣有这样的魅力。”江慕白慢腾腾地说,最后还不忘打趣一下赵锦绣,伸手抚着她的下巴。
赵锦绣倒是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欠下的太多。
“丫头,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江慕白托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问。
“没有。”赵锦绣回答得底气不足。
江慕白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的书递过来,封面上是他的欧体“账本”,他得意地说:“来,我们现在就算算,你惹我生了多少气,2005年,相亲十次,一次比一次差劲,所选男人皆为垃圾,而且其中五个,你还巴巴着约人家,有倒贴的嫌疑;2005年,和老六、胖子那群yin人一起说我坏话;2004年6月,你将我的名章摔坏了,还若无其事地放到盒子里,并且在我询问时,抵死不承认…..”
“那绝对是招招干的事,真不是我做的。”赵锦绣立马打断他的话,心里暗想这厮的记忆力可真是好。
“不要诬陷招招,招招是只好猫,成天都只知道睡觉。而且最关键的是招招能够自己将名章装好,还再次放到书桌上?”江慕白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赵锦绣讪讪地笑,说:“那不知是你哪个莺莺燕燕了。”
江慕白脸色一沉,将书一扔,一下子吻住她的唇,掠夺性地亲吻,不让赵锦绣说出一句话。
吻了许久,赵锦绣终于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江慕白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还唧唧歪歪的。我告诉你,等你生了孩子,我会加倍索取回来的。你以后如果再提莺莺燕燕,只要提一次,我就和你做一次。”
“哈,不怕我每天都提啊?”赵锦绣忽然很调皮地问。
江慕白一听,乐了,说:“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呔,你就吹牛吧。”赵锦绣嗤之以鼻。
“其实你相信的。”江慕白靠过来,戏谑地一笑。
赵锦绣抿了抿唇,在他怀里不语。
“怎么?装深沉了?”江慕白推了推她。
赵锦绣摇摇头,伸手抱着他,说:“华晨,我想你,是真的好想你,又怕别人抢走你。”
江慕白将她搂住,拍着她的后背,说:“我也好想你。不过,你知道现在你回去,母后会对付你,西门瑾也会,我不想你累,在这里多少要单纯一些。”
“我知道。可是忍不住会想,你是不想我回去的。”她将平素里瞎想的傻话都说了出来。
“傻丫头,你能这样对我说,我真高兴。”江慕白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继续说:“以前不知,后来知道,生生世世都只要你一个就够了,这不是哄骗的甜言蜜语,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珍贵,赵锦绣与许华晨是永生永世,千秋万载,永不分离的。对不对?”
赵锦绣听得鼻子一酸,靠在他的胸口,不争气地流了泪。他却是翻身起来,替赵锦绣捂好被角,说:“来,我帮你揉揉腿,我看你方才不舒服,想必是腿浮肿了。”
赵锦绣一惊,问:“你见过杜先生了?”
“傻,我何须问杜先生?”他十分得意的样子,开始为赵锦绣按摩有些浮肿的腿。赵锦绣看着那一张绝美的容颜,正专注地帮自己摁腿,而他就是肚里孩子的父亲,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便任凭窗外是寒冬肃杀,雪花飘飘,金戈铁马,她都觉很温暖。这一种温暖,就叫幸福吧。
她想到这些,抿着唇笑得格外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