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初我和董凝蝶的父亲说过,当时我以为是他的问题,谁知道原来这里有一场误会,要不是董凝蝶提起那个老太婆,估计这件事我真的以为是董凝蝶的错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
那老太婆看来已经退了一步,我就继续道:“你们一起到地府去,在地府下面,和冥王说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以为可怕骗到我,我在阴间可是有一个师傅的!”
听到我这么说,那老太婆反而干笑了几声,蔑视地说道:“呵呵,你不会是在欺骗我吧,你说在地府有一个师傅,那就叫上来看看啊!”
此刻我却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说出天逸先生的名字,于是就道:“我师傅乃是地府阴曹官天逸先生,你没有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吧?”
“天逸先生?”大概是这四个字给把这个灵魂震慑过去了,老太婆犹豫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很显然是表面她已经畏惧了,我就顺着这股气势反驳道:“好吧!你就按照刚才我说的做,我会让师傅观察的,到时候如果你没有按照我的说法去做,那么不好意思,我还是会让师傅去酆都城控告你的!”
感觉现在一摆出师傅的名字特么牛叉的, 许多鬼魂就是因为这样而吓傻的,此刻那老太婆说道:“好吧,我这就和他下地府说明一切!”
看着她那畏首畏尾的样子,还有董凝蝶安静的表情,我来到她身边道:“还不快去和你父亲道别,这次之后你们父女两个大概一辈子都不能相见了!”
这一刻,董凝蝶和她的父亲紧密地拥抱在一起,哭泣着诉说着这几年彼此的情况,我在旁边看着也是感到极为凄楚的,就这样董凝蝶和他的父亲阴阳相隔了,不过起码她还有机会孝顺她的父亲。
想着,此刻我还真忘记了老太婆的儿子,大概是因为他儿子想念他妈妈吧,直接就扑到了老太婆的灵魂前面,跪在地上哭泣了起来:“妈妈!”
老太婆却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肖子孙,我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在我的灵位前面摆放贡品不烧纸钱和元宝下来!”
说到这,我就问小伙子道:“你没有供奉你的母亲么?”
那小伙子被我这样一问,感到很尴尬的,从他现在这个表情上看,我不用再问,就已经知道了,当中的情况。
果然那小伙子3年多了,也没有给自己的母亲上过一炷香,或者是烧过纸钱元宝什么的。
接着我就告诫他道:“以后千万别这样了,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地入三寸鬼不通,虽然我也不确定你的祖先是不是会收到你的礼物,但是这样也是你作为一种还可以孝顺父母的方式吧!”
其实我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的人还烧纸钱什么的,大部分已经不相信鬼神之说了,都是为了那丝紧存的孝心而做的唯一可以弥补他们的事情。
但实际上,有许多孩子犯了一个共同错误就是,他们总是喜欢和自己的父母道,等我有了钱之后再孝顺你们吧!接着他们又说等我工资可以养得起自己再孝顺你们说吧!再接着他们就说等我的房子交了首期再孝顺你们吧!再后来,他们又说等我的妻子生完娃工作稳定了后再孝顺你们吧?最后他们说等我的汽车供完了全部的资金再孝顺你们吧!谁知道就这样一等再等,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还没有真正地孝顺过他们。
这是许多现代子女的通病,作为现代的子女,经常因为过份追求物质而忽略了最基础的亲情,这样其实是整个社会最值得可悲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如此感慨了,或许是因为董凝蝶身上发生的事情吧,又或许是那老太婆和她儿子之间的事情吧,总之我想了许多许多,直到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居然还站在那路上,对着祭坛一言不发。
第二天我很早就发现董凝蝶来到我的家了,我直到她这次来是为了干什么,当然就是为了感谢我帮助到她的父亲,那天晚上,晚上我在自己家里的窗户上看到了几个用血液书写的文字:“谢谢你啊!谢福生先生!”
我知道这个一定是董凝蝶父亲留给我的,我想,他此刻已经安全地步入轮回了吧?这样也是还了董凝蝶的一个心愿。
不过之后董凝蝶就经常到我家来了,我知道她已经没有从事过去的工作,而且改邪归正了,这天刚好雨萱约她出来吃饭,我就陪着这两个大美女在街上逛逛,虽然我的心根本不在那热闹的街道上,但看着她们这么高兴的,我也是应该开心,我却根本就开心不过来,而且一旦想起土地神让我去做的事情,我就感到烦闷还有害怕。
此刻雨萱到旁边的店铺当中去买雪糕,董凝蝶却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她的工作已经换了,那种直率的性格依然没有改变,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不过和这种女孩在一起,你不会感到有丝毫的压力,而且还很轻松,于是我就和她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不会是还在记挂我和父亲的事情吧?”
我本来想摇头的,但她竟然好像很感激一般拉着我的手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个举动竟然刚好被刚才去买雪糕的雨萱,看到董凝蝶和我的举动,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竟然把手中的两杯雪糕都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怎么想的,明明我和雨萱早就已经结束了,但内心却有了一种苦涩的感觉,此刻董凝蝶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拉着我就往雨萱这边走了过去,刚想说话,雨萱退后了几步和我们说道:“我临时有事情,现在就得走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刚才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表现的很是冷静,可是那脸上浮现出来的怒气怎么也掩饰不住,但我已经和她不是在一起了的,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矛盾的我竟然又产生了一丝苦涩。
当时无论董凝蝶怎么叫我,我都听不到了,直到第二天去到了殡仪馆化妆室,我开始工作的时候,景辉那哥们要和我谈话,说是在昨天我没有上班的时候,有一个男孩过来应聘,说是要让我过去看看他的资料,本来我就不想呆在化妆室的,因此我就过去看看那男孩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