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入了狱,秦家倒了,她成了一个失婚又失业无车无房无产的三无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卑微到尘埃的女人,他捻死她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得意的,只是除了得意之外,还参杂了些其他的,那味道说不出来,只觉涩涩的,就像是吃了未熟的李子。
“行。”
郎闫东笑眯眯的,将吸入嘴里的烟气吐在了湛蓝的脸上。
尽管是一等一上好的雪茄,让她这个不习惯烟味的女人还是呛了一口,难受地垂下头咳嗽了几声,肩头募得一沉,湛蓝微微皱着眉,瞥了一眼肩膀上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再抬眼,对上了他一双拉得极细长的狐狸眼,“要是唱得不好,就罚你被我们这里的男人都亲上一口,亲哪里,随大家挑,好不好?”
看来郎爷是故意要整这女人,大家都会意一笑,高声喧哗道,“好!好!”
那还不是郎闫东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说唱得好,就唱得好,唱得不好,就得受这么侮辱性的惩罚。
湛蓝扫了一圈,这里包括郎闫东在内,有五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秃顶的中年男人,要是被他们都亲上一口,还是随意挑部位的那种,他这种狼窝里出来的要是想整她,肯定会把她整得很惨。
可是,她没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唱,他是这里的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都发话了,你还敢不从么?
一曲结束,湛蓝唱得喉咙干涩,手底心里汗涔涔的了,她还是得装成镇定从容的样子,“郎爷,您还满意吗?”
郎闫东抱歉地摇摇头,盯着湛蓝巴掌大小的脸,她的脸有点小肉,看起来蛮软乎的,忽然抬起手,食指与大拇指用力钳住她的下巴,让她昂高了脸,“是不是因为换了对象,所以比你第一次唱得逊色了?”
他依旧记得,她身穿白裙唱这首歌时,望着靳明臻那深情的眼神,动人的声音宛如天籁。
而这一次,她没有用心去唱,只是纯粹的敷衍,来敷衍他么?
随即,手一松,丢开了她,给在座的人使了个眼色,“谁要第一个亲?上!”
昏暗的光线下,几个色.狼们都蠢.蠢浴动了,这个陪唱的公主,可真是长得不赖,皮肤白皙,长发垂顺,打扮也极其干净,素颜清爽,嫩得掐得出水跟高中生一样。
这样有鲜嫩的女人,他们当然亟不可待了。
第一个是起身的是那个秃顶男,“郎爷,我先给你探一探这个公主嫩不嫩?”搓了搓手,色.眯.眯地走向湛蓝。
湛蓝望着那人走过来,160的身高,脑满肠肥,光是那赤果果的猥.琐目光就让湛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也不是没来这样的场所,以往都有靳明臻护着,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而现在,她居然要被一个秃顶男猥.亵?
湛蓝瞅了一眼郎闫东,他正玩味地笑着,隔岸观火似得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出丑和失态,或许,他也在等待着她的一声求饶。
“我先替郎爷检验一下你的这小手嫩不嫩?”
秃顶男两眼放光地盯着湛蓝,示意她把手赶紧伸出来。
湛蓝咬了咬唇,也只能尴尬地递出手去,她的手被那个男人一握住后,他还不撒手了,湛蓝便见他扯开唇,露出被香烟熏得黄黑的大门牙,那样一张嘴就要对着自己的手背亲下来。
就在这紧张时刻,谁知她突然声音嘶哑着说道,“郎闫东,我不肯答应做你的女人,你就要让这些人这么羞辱我么?”
那秃顶男要印下去的香肠嘴停在了半空,脸上表情僵硬难堪,这女人是郎爷想要的女人?那他刚刚让他们先上,会不会是在试探他们?
心里暗骂自己够蠢,竟然会想去动郎爷的女人,他原本一张满是色意的脸扭成了苦瓜脸,“郎爷……这,我这真不知道啊……你瞧瞧我这张臭嘴,幸亏没碰到这位小姐的分毫。”
他立马松开了手,又用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心中庆幸幸亏没亲上,依着郎闫东的个性,非将他这张嘴巴给缝起来不可。
其他几个动了色心的男人,心里在谢天谢地,亏得没有先做这只出头鸟。
又回想郎闫东刚刚对这女人的态度,只怕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得不到的所以才会故意挑刺呢,也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贪恋。
他们身为男人的都懂,要是他们真的去对那女人动手动脚的话,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郎闫东的眸子狠狠地眯下去,秦湛蓝这个女人啊,可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