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瑧立即松开她的手,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将她翻向自己一边,摸着她的腹部,揪眉焦急问,“怎么会肚子疼了?”
“好疼……”
湛蓝这一声痛叫,凄凄惨惨,还带着余音颤颤的,都将靳明瑧的心给颤疼了。
“是哪里疼?胀疼还是酸疼?是小腹这里吗?”靳明瑧说着便站起来,焦急地俯下身,用手稍加力道摁了摁她的肚子,“还是左边,还是胃这里?这样摁是不是更疼了吗?”
湛蓝一咬牙,一抬脑袋,就用力撞上了他的下巴。
听着靳明瑧痛嘶一声,湛蓝心里才舒服了许多,勾了勾唇,冷冷一笑。
敢情这女人练过铁头功吧,要不然怎么会把他的下巴撞得这么痛,靳明瑧捂着被撞肿了的下巴,揉了揉,愤怒地瞪着这个狡黠的小女人。
“湛蓝,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急?你居然还给我玩阴的?”
湛蓝抿着唇,不用去看,就知道他疼得厉害,她轻轻婉转而笑,眸里一片镇静如斯,嘴角的弧度阐述着她是有多么的不屑,像个旁人一般看着他像条疯狗一样乱吠。
“嗯?你给我说话?”她眸子里明明是黯淡无光的,但靳明瑧被她看得心虚拧痛,他只能吼得更大声来掩盖这样复杂的心情。
湛蓝仍旧那样含着刺痛人心的笑,看着他,不痛不痒,不咸不淡,说,“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的?”
言下之意,是你自找的,活该!他不睡觉,她还要睡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点浅显的道理,他应该能明白。
盯着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有事要求他时,就软软的,什么都好商量的态度,把他利用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秦湛蓝,你这小没良心的。”
将潮湿的外套一扯,半敞开的衬衣也教他褪下,统统甩在了地面上。
靳明瑧黏潮的身体散发出酒后的灼热,他急需一具柔软的女人的身体给她降降温。
安静的空气中是衣衫脱下的簌簌声,湛蓝抓了抓床单,有些紧张,这家伙不会趁着酒后对她乱性吧?
湛蓝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立马语气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转弯,“哎……靳少,跟你开开玩笑还不成么?你这人肚量可真小。”
黑暗中,男人灼人的气息再次贴近,“大宝贝,把我下巴都撞坏了,我可是要收赔偿费的。”
谁特么是你大宝贝?湛蓝在心中腹诽一句,正要动嘴,他食指抵在她唇沿,“什么赔偿费我都不收,今晚你陪我睡就成。”
“单纯的睡觉吗?”
“当然,纯睡而已。”
他蹬了鞋,跳上床,把双眼失明的小女人拖进被窝里,在她破口大嚷之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嘴巴堵上她的小嘴,看她怎么乱吼乱叫?看她怎么还嚷嚷着让郎闫东接盘她和女儿?
唇瓣被一张湿热的唇整个衔住,轻轻吮转。
“呜……不要……你说过的,不勉强我。”
“可那是在你愿意给我机会的基础上,为何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你宁愿要那个万花丛中过的郎闫东,你也不肯回到我身边?”
任她小手在他胸前如何抓扯,趁着微微醉意,他一吻到底,非吻个地久天荒,海枯石烂不可。
不满足于炽热缠绵的吻,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灵活熟练,探入她的病号服中。
当手掌处袭来一阵坑洼的粗糙感时,他动作顿时停住,他竟不忍心再往下一分,浴望顿消,安分地将手抽了出来。
“湛蓝,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住,今晚我真的喝了太多的酒。”
他轻轻搂住她瘦削的肩头,将颓丧疲惫的脸埋入她的颈窝处。
男人突如其来的转变,又令她措手不及,刚才她还能狠狠抓挠他的胸膛口,可现在听他这声道歉,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也是一滞,那里有两条凹凸不平的疤痕,与她掌心的疤痕紧紧贴合在一起,显得十分融洽。
“你身上又黏又湿,你去冲个澡再睡吧。”
湛蓝突然的关心,让靳明瑧乐得眉眼拉得长长的,可又细想了下,每次湛蓝对他温柔的时候,总觉得暗藏着杀机一样。
“好啊,我去洗澡。”
他起身,旋即朝卫生间走去,可特么有谁告诉她,他洗澡为什么要把她也一起抱到卫生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