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童哪会让他摸到武器,上前一把揪往他的头往后面墙壁上一撞再撞,再掰开他的胳膊将女人解放出来。
丁疤子晕的时间不长,没一会就醒过来,刚想往起爬,毕志强猛地一脚踢在他腰眼上,疼得他满地打滚。
李子童说:“丁疤子,今晚暂时不找你。反正警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查到你们头上,你逃跑也好,自也罢,我都不管。今晚只想将曾伟强打一顿。现在不打,警察来了就打不成。”
李子童与毕志强一人拎着一只脚,将曾伟强拖到门外,然后跑进屋里找了一根木棍。李子童将木棍递到杨帆手上说:“打,用力打!你打过了,再让小舸打。”让事实证明,正义会战胜邪恶,光明会战胜黑暗。这就是李子童这样做的道理。
女孩子没用。那木棍打在曾伟强身上像掸灰,估计他不怎么痛。毕志强从杨舸手里接过木棍,说:“要这样打!对付坏人就不能手软。”
曾伟强被打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邻居们都跑出来了,看到一向凶狠霸道的曾伟强居然被打成这惨样无不拍手称快。
九头十八坡里聚居着承山市的九流三教各色人等。别人都遵守江湖规矩,唯有曾伟强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长期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大家。现在挨打,别说普通群众,连那些道上混的也觉得打得好。
曾伟强也只有李子童来打。道上人要遵守规矩,九头十八坡里不能打架。李子童不是道上人,所以他不用守这规矩,他能打。
打完散场。姚娆将今天的事对妈妈说了,并且说她今晚要送杨帆与杨舸回医院,去她们的妈妈那儿。
再说两个凶手,一个绰号叫壁虎,一个绰号叫豺狗,都是九足山那边山北省人。这两人都是祖传的土匪。两人的爷爷还都是匪,解放后被政府枪毙了。照说到了他们这儿已经是第三代了,可他们匪性没改。
曾伟强只是叫这两人绑架郭彩珍。不仅可以得三万元钱,还可以弄个女人玩玩,这个买卖很合算。他们也没想到一时冲动杀了人。
回山北省应当往北走,两个惯匪却向南开车过大溪河。又向南跑了约三十公里,将车停在一个小树林里,然后再爬上一辆大货车回承山市。
再给曾伟强打电话,要那说好的三万元钱。他们明说了,一不小心将人给杀了,他们要跑路,叫曾伟强必须将钱送来。
挨打后的曾伟强回到家,坐那儿呆。全身疼痛还是小事,在九头十八坡的面子算丢尽,从此就别想抬头做人了。越想越觉得窝火,抓起匕只想杀人。
可是杀谁呢?守在门口的和尚,他根本打不过。眼前的丁疤子?他也打不过。握着匕跑到院子里,他想随便找个人捅一刀以泄心头之气。可是院子里已经没人,都知道他挨打了,一肚子邪火不知往哪儿出,说不定就找上自己,所以大家都躲进自己家。
曾伟强又撞开大哥家的门。大嫂正躲在丈夫怀里哭,他一点都不心疼,夹起大嫂就回了自己的屋。没人可捅,就拿大嫂泄火也一样。刚三把两把将大嫂衣服扒光,电话就响了,是壁虎与豺狗打来的,要钱,说好了在什么地方等。
曾伟强的火气更大。事情闹成这样,自己**,这事连李子童都知道了,警察会不找来吗?就这样,他们还好意思要钱。火冒三丈的曾伟强,只能蹂躝自己的大嫂,在这个可怜的女人-泄着满腔怒气。
-泄完了,还要去会见那两个凶手。这两人曾伟强一点都不敢得罪,借口去胡安丽那儿治伤,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三万元钱出了门。和尚只是守在门口,在九头十八坡是不会动他的,只是跟着他走。曾伟强打算治好伤后,就从胡安丽家的窗户逃走。
胡安丽就知道他会来,所以没陪姚娆一道。胡安丽开价一万,并说:“为你治伤会遭九头十八坡的群众唾骂,所以必须多收费。你可以不治,我一点不勉强。”
曾伟强身上的三万,是准备付给那两个凶手的。现在没办法,他全身疼痛难忍,只有付钱给胡安丽。差凶手一万,只有以后再补了。
胡安丽妙手回春,几针扎下去,再加一碗汤药,曾伟强立马就浑身轻松,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了。心里觉得,这一万花得也值。
胡安丽不准他翻窗户。他知道自己不是胡安丽的对手,没办法,伸头朝诊所门外看看,现守在门口的和尚竟然睡着了。真是老天保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蹑手蹑脚地从和尚身边走过,再慢慢地往巷口走。等出了九头十八坡地界,曾伟强拔脚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