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还没办呢,大概没问题吧。瓦德莉娜说:“前年我姐姐去瑞士,她的签证很顺利地就办了的。”
李子童没回话,他专心致志地泡澡。凌晨受过枪伤,现在泡澡**与神经都得到放松,就觉得格外地舒服。外面没了声音,以为瓦德莉娜已经走了,继续泡澡。
待到洗好澡出来,现瓦德莉娜还在房间里坐着,李子童吓得赶紧捂住裆部,再回头往浴室里跑。待在浴室里没一会,想想不对,将头伸出来说:“哎,瓦德莉娜,请将衣服递给我。”
西方女孩在这方面比较大方,并不因看见没穿衣的男人而尴尬,大大方方地将衣服塞进浴室。
李子童再次出浴室,对瓦德莉娜说道:“对不起哈,我不知道你还在这儿。”
瓦德莉娜似乎没听见李子童的道歉,却没头没脑地问道:“你说,瓦西里在瑞士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嗯,什么情况?李子童问:“瓦西里是你男朋友?他现在瑞士?你们之间没通过信?”
算不上是男朋友,他没向我表过白。瓦德莉娜幽幽地说:“他甚至连花都没送过我。我们以前是通信的,也通过电话。可是,很长时间以来就断了联系。写信不回,打电话不通。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瑞士。”
这个,这个这个,李子童不知怎样接话茬。什么瓦西里他根本不认识。另外像这种纯私人的问题应当找好朋友,比如闺蜜倾诉哇。找我这么个生人还是男的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家里没什么人了?
可是面对瓦德莉娜褐色的大眼睛,李子童又觉得必须说点什么:“那个,那个,你很爱那个什么,瓦西里?”
爱吧,瓦德莉娜说:“我也说不清,好像很爱。可是又明明知道,瓦西里很花心,在学校里就有很多的女朋友,几乎每学期都要换一个。”
这种事李子童也搞不清楚,他自己都没恋爱过。可是话还得说,瓦德莉娜坐着不走就是为了与他说话。李子童又问:“你要去瑞士留学,就是为了瓦西里?”
不完全是为了他,瓦德莉娜说:“我反正要出国学习。姐姐在瑞士,我德文很好。”
你申请了瑞士的学位吗?李子童问:“去瑞士哪个大学学习?”
苏黎世大学,瓦德莉娜说:“苏黎世大学在瑞士的德语区。刚才说了,我的德语很好。其实我应当去德国学习,但在德国我没熟人了。只有姐姐在瑞士,这是我决定去瑞士的唯一原因。”
李子童想说,你还是去德国吧,过不多久我也去德国。不过这话太过冒昧,自己也不算她的什么熟人,一个旅客而已。
瓦德莉娜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你说,瓦西里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李子童毫不讳言地说:“当然有了。你不是说了吗?他很花心,每学期都要换女朋友。他在瑞士这么长时间难道不换?”
瓦德莉娜很长时间没说话,低着头坐在那儿。李子童手脚无措,这都叫什么事?劝吧,无从可劝。就这么干坐着吧,也太尴尬。
李子童准备叫瓦德莉娜一道去吃饭,扭头看看,还没开口就现瓦德莉娜在哭,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李子童更加地手脚无措,劝也不知道怎样劝,不劝似乎也不太好。想想,去浴室拿了毛巾递给她。
瓦德莉娜不娇柔做作,接过毛巾擦擦脸,吸了几口气,对李子童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李子童说:“爱情,没人可以笑你。不过,我就不明白,明知这人很花心,你为什么还爱他。”
我也不知道。瓦德莉娜考虑了一会又说:“也可能是为我自己难过吧。我也仔细想过,没想明白。瓦西里很高大,很帅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而且是最不起眼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