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队的混混们很郁闷。 有心叫后面的打手们下去,撵上天桥去打。可问题是,这个叫李子童的一两个人不是他对手。而打手们也孤老拼绝户,这人很厉害的,刚才我们几个已经打输了。现在要去大家都去,凭什么你们在下面快活让我们去打?再说了,骑手与打手也没严格的界线,要不你们去打,摩托我们来骑。
算了吧,不打了,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可是也不行,李子童趴在栏杆上朝我们笑呢,贼忒兮兮流着口水的笑,明显地不怀好意。他是在笑我们傻-逼,笑我们白痴。
不能一走了之,否则会被认为灰溜溜地逃跑,从此以后就没法做人了。再说了,老大也不会饶我们。
摩托车队的混混们一边傻呼呼地绕着环岛转悠,一边不无怨念地瞎想,今天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啊?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啊。你们赶快来,将我们撵走,这样我们也可以体面的下台。你们就是将我们抓起来,关上几天再罚款都没事。警察叔叔,快来啊,快来将我们抓走吧!
警察没来,但救这些混混的人来了。一辆汽车开过来,副驾上的人将半边身子伸出车窗外朝着天桥上大喊:“子童,子童!”
李子童定睛朝这人一看,咦——,奇怪了,张书高怎么来了?大家还记得吧,九头十八坡的贼头张书高。
自从去年夏天被那个绰号叫老舔的刺杀,张书高就被警察盯得死死的。警察总部的人鉴于张书高的师门对国家的情报工作曾做出过重要贡献而放过他,但盯还是要盯的。
老舔是全国通缉的要犯,前阵子犯案被当场击毙,想不到又跑到承山来杀人。警方对有关老舔的情况所知甚少,要抓老舔只能通过张书高。
张书高明明被老舔刺杀,本应是血海深仇,他却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其中必定藏有重大隐情,盯紧张书高可能会找出老舔。所以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两名警察跟在张书高身后,他到哪儿警察跟哪儿。
别说是贼头,就是普通老百姓也受不了。张书高抗议,我没犯法,你们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抗议无效,警方说,我们没限制你人身自由,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就限制你人身自由了?请你也别阻止我们的自由,我们就喜欢跟着你。
警方这样无赖,张书高就没得咒念了。跟着他的是总部的高级警察,张书高想通过易容、潜逃、轻功等等花招离开承山,那是想都别想,他只能耐心地等待,与警察玩一场狐狸与猎人的游戏,看谁更有耐心,看会不会出现一个对谁更有利的机会。
有利于张书高的机会终于来了,是他自己创造的机会。大年三十,家家户户放鞭炮。住在张书高那个大院第一进的老人当然也放,一不小心弄着了火。
前面已经说过,张书高住的地方,整个院子里都是他的人。同屋住的老头都是从解放前就住在这儿的老住户,没任何人怀疑他们在解放前都是名动江湖的大盗。
老头弄着了火不要紧,紧盯张书高的两个警察站窗口看着,没打算去救,高级警察从来都是将任务排在第一位。
但是火势漫延,且越来越大,老头慌慌张张地企图灭火,结果是引火上身。警察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否则更加失职。万一传出去,会在群众中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警察还是很谨慎,两人只出去了一个。但是还有人比警察更快,另外一个老头抢上前去救火。老人没什么灭火经验,没两三下自己也是全身着火。剩下的一个警察,也不得不出去救人了,眨眼时间不到,张书高就从后面窗口跳了出去。
这边的警察各自抓起一床被子,在水缸里浸上水,先抱住老头在地上打两个滚,将他们身上的火扑灭后,再将被子盖住火头。此时已有很多的群众冲过来,大家一起来灭火。
两个警察没忘任务,待他们回到房间张书高早已没了人影,唯有后面大开的窗户吹来阵阵冷风。
这种有名有姓有前科的人,在国内混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警方盯上,也许在警方盯上之前就会被老舔杀了。张书高在任何时候都不小瞧警方,也不轻视对头的能力。
张书高先去了师门的靠山那儿。他师门所谓的靠山是一修真门派。而老舔的靠山也同样是一个修真门派,这就是张书高咬紧牙关也不透露老舔任何信息的原因。
张书高不透露老舔的信息,不是看在同是修真门派的外围上,而是老舔所靠的修真门派比张书高所靠的要强大。张书高惹不起老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