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门还有五六米远,哨兵就举枪指着李子童大喝:“站住!什么人,来干什么?”
我是承山机床厂的,来找万家驹。李子童说:“麻烦你们通报一下。”
万家驹刚刚回到他在这儿的家,洗了一把脸,喝了一口茶手下就报告:“有一个人,说他是承山机床厂的。请问万总见还是不见?”
万家驹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说道:“不见,让他立即滚!”承山机械厂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见那儿的任何人。
老舔却说:“万总,还是见一下吧。就一个人,不见,别人还说我们怕了。”他真实的想法是要打听承山近来的情况,在九头十八坡吃了大亏,这个仇一定要报,多掌握一点情报没坏处。
万家驹想了想觉得老舔的话有点道理,在道上混任何时候都不能以弱示人,于是改变主意:“让他进来。”
哨兵强行将李子童的背包留下,说是出来时再还给他。李子童将背包递给哨兵,说道:“我背包里有十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美元,出来时现少了就找你要。”说完也不待哨兵回答就往里面走。
万家驹坐在大板桌后面,傲慢地盯着李子童一言不。老舔站在他身侧,阴沉着脸虎视眈眈。李子童自己拖过一把椅子,漫不经心地放在大板桌前,坐下,将两脚翘起来架在桌子上。
万家驹与老舔没想到遇上这么个人,这小子一点不怕。他们原打算以沉默加眼神给来人施加压力,然后将他打一顿再扔出去。老舔还要逼问承山,尤其是九头十八坡目前的情况。李子童满不在乎的态度,所谓沉默与眼神这些无形的压力就无从谈起。
万家驹准备大叫,来人,将这人拖出去打一顿!李子童先开口了:“万家驹,或者汪家良,你骗机床厂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万家驹露出无赖本色:“我什么时候骗过机床厂的钱?不错,我是在承山银行贷了点款,那是我与银行之间的事,与机床厂没关系。”
好吧,是你与银行的关系,李子童不在这方面与万家驹做过多争论。将大腿翘二腿改成二腿翘大腿,然后说:“现在承山的四大银行委托我来收债,你打算什么时候还,还多少,怎样还?”
万家驹气得大吼一声:“来人!”老舔更气,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装-逼。生气的老舔不等来人就虎扑上前,一掌朝李子童劈去。掌未到,灼热的掌风就罩向李子童全身。
要是普通人被这样的掌风罩住会感觉气都透不过来,完全的就是束手被打。可李子童不是普通人,迎着老舔一个闪身从椅子上翻下来,伸手抓住老舔出掌的那条胳膊,站起,力,借力用力,将老舔朝墙壁甩过去。
太快,凭老舔的身手眼力都没反应过来,就头前脚后地被掼到墙壁,“轰隆”一声大响,老舔从墙壁上跌下来昏死过去。这时才有万家驹的手下跑进门。
摔老舔时手中的石子弄丢了,李子童一个闪身窜到万家驹身后,再抓起桌子上的台历、镇纸、签字笔等等小物件打向门口,刚刚涌进书房的三个手下额头中招纷纷倒下,李子童再揪住万家驹的脖子将他脑袋往桌子上磕。
李子童一边磕万家驹的脑袋一边说:“老子叫你赖账,老子叫你骗,老子叫你诈!臥槽泥马拉戈壁,竟然跟老子装-逼。竟然连老子的账都赖,臥槽泥马拉戈壁!你有钱雇佣兵,臥槽泥马拉戈壁,没钱还账!臥槽,臥槽,臥槽!”
门口、窗户挤满了万家驹持枪的手下,但没一人敢进来也没一人敢开枪。但有人敢说话,一个佣兵大喊:“哎,那个人,你包里压根就没钱,哪来的十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美元啊?不带这样讹人,我赔不起。”
你竟胆敢私自开我的包?臥槽泥马!李子童挥手,连续扬了两扬,一颗小石子正中这家伙的额头,“噢儿——噢儿——”的两声叫唤,这人向后栽倒,另外一个躲在门边偷偷瞄准的人同样额头中了石子向后栽倒。
剩下的万家驹手下立即做出动作,有的准备下蹲,有的准备向后撤,总之都是一方面保护自己一方面准备进攻。可是迟了,李子童又是举手一扬,一大把石子扔出去,外面一片惨叫。万家驹的手下有的太阳穴被打中,有的后脑勺被打中。
李子童放下万家驹,出门,将散地地上的枪都收缴起来。一共九支枪,还有三人漏网。两个是楼顶的哨兵,一个是大门口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