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死就不会死。
李磐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初步了解,这个世界有很多另类的强大人物,玉面观音就比自己强大得多,她也被袭击得这样惨,说明了敌人的凶悍。
任凭玉面观音在他的身上痛苦地蠕动,挣扎,迅速地昏迷过去,他一动都不动。
眯缝着眼睛,暗暗窥探着周围,只见窗户无风自开,一个身穿艳丽旗人女装的姑娘,飘飘然蝴蝶般曼妙地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飞……
这姑娘身材中等,脸颊稍长,肤se杏黄,秀气刁钻,眉眼乌溜溜儿黑葡萄一样灵慧,虽然比玉面观音的百变妖媚,远远不如,也不失为校花级别的美人儿。
“哼,无耻的浪蹄子,会些小小魔法,就敢同时招呼三个男人啊?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造化!”旗装姑娘鄙夷地对着床上昏迷的玉面观音讥讽。
姑娘认真地将房间里的人都查看了一遍,不过,因为玉面观音覆盖的缘故,她没有多仔细检查李磐。李磐听着脚步声改变,再次睁眼看时,她已经侧对着自己,站到了康有为的跟前。
“嗯,康有为,就是你了!”她将怀里掏出来的一张画像核对了一会儿,很是高兴:“大护法连夜堵截在南运河上,八个帝皇法师疾驰到徐州,都没有找到你,嘿嘿,还多亏天机门那些牛鼻子,这样的功勋,居然让我得到了!”
大护法是什么,帝皇法师又是什么,李磐自然不知,所以小心地窃听,也巧妙地利用了玉面观音的身体,不,她很宽大的高髻,首饰,是良好的遮蔽物,这,鲜艳滋润的脸腮就伏在自己的脸上,几乎是耳鬓厮磨,暧昧万千,可惜,她昏迷了,李磐疼爱地试探了她的脊背,还好,没有血迹,她的呼吸也有,只是昏迷,没有大碍。
从玉面观音的发髻上看去,那旗装姑娘得意地将画像收了,用脚踢了下康有为,“狗汉人,起来,都说你锦绣文章,名冠岭南,谁料想是个花心大萝卜!”
也不知道她踢在哪里,康有为竟然一骨碌爬了起来,四下房间里望了望,莫名其妙:“香玉姑娘?季直兄!喂,你是谁?为什么不把我季直兄搀扶起来?”
旗装姑娘一阵冷笑,“你是康有为吧?”
“是又怎样?”康有为勃然大怒:“小小侍女,有没有礼数?”
“是就对了!”旗装姑娘鄙视地扬起下巴:“康有为,你大喜了!”
“大喜?”
“对,你大喜的ri子到了!”旗装姑娘的嗓音冰冷残酷起来。
“你,”康有为恐怕以为她只是一个玉香阁的侍女,挺身而出,伸手要批她脸颊:“胡说八道!”
不料,康有为的手指,已经指到她的脸颊近处,触手可及,却再也前进不了,也后退不了,好像凌空被什么东西套住,进退不得。
“哼,康有为,你死在本姑娘的手里,也算你幸运,美人送你青楼眠,也够风流倜傥的!”她冷嘲热讽。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康有为拼命挣扎,手掌就是挣扎不动,脸都吓白了。
旗装姑娘往前稍微一凑,将自己细嫩的脸庞主动在他的手指上触了触,好像给他恩惠施舍。“对不住,本法师向来不做暗事,可惜,此事干系重大,恕不能相告!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你你……”
旗装姑娘的纤纤手指在康有为的手指上轻轻碰触,立刻,康有为的全身发生了有韵律的颤抖,随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姑娘冷漠地转到了康有为的背后,目光犀利yin鸷,顺势将他的辫子扯起来,使脖子更多地裸露出来,右手伸出,轻轻地比划着。
“怎么样啊?这就送您老出红差吗?”她玩弄着粉嫩俊美的五指。
这五指,艳丽夺目,美轮美奂,一寸多长的指甲jing心修饰,还戴有闪光的黄金护套儿。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嘲弄和促狭,尖尖的指甲黄金护套,从前面一拦,逼近了康有为的喉结,在那里绣花般严谨地碰触着褶皱的皮肤。康有为极力下视,堪堪能够看见危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
旗装姑娘又转向了前面,猫玩老鼠般的得意,故意一直用尖锐的黄金护套惊吓着康有为,好像非常好玩,不过,李磐可以断定,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轻旋转手腕,就可以使那五指护套儿,闪电般切断目标。
玉面观音不是有指甲武器吗?她也用,莫非这个清朝的女人都是迫害狂?
姑娘很久都没有动手,享受地看着康有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