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出了村口,朝着西面而走,然后拐弯,苏求道带着两名村人,一起行动,喜儿九姨太一车,苏求道,李磐刘之舞一车,路上,苏求道一直追问李磐这几天的情况,问了再问,特别是他移神换位的功夫怎么修炼的,又叹息:“我隐藏了十几年的修炼法门,还当宝贝呢,也许对你来说,就是废渣。”
静海县城南面的道路上,李莲英的大队正在休整,携带毛瑟枪的炮队,源源不断地从北面的道路上追赶上来,骑兵队在南面的道路两旁歇息,有的士兵坐靠着战马就呼呼大睡,有的则牵扯战马在远些的田间小道上啃草。
“薛宏,你再看看那贼犯到了哪里?”李莲英jing神矍铄地眺望着南面的晨曦模糊的旷野。
“喳,总管大人!”薛宏一拱手,随即开始南面而立,稍微抬起下巴,用力地张开了鼻孔,闭上眼睛,好像嗅着醉人的鲜花,战栗的摇曳着脖颈,左右摆动,鼻孔里急促地呼吸声令人立即想到一种很忠实的动物。
嗅了一会儿,他打着喷嚏,脸上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突然,用手拽着鼻头,狠狠地扯去,只见他那原本肥大的蒜鼻头,忽然弹起,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而长长地扯出来,最终,当他的手势完全停止以后,那鼻子自然地成型,足有一尺多长,尖利得如同电视室内天线,还能灵巧地摆动修正方向。
“快!”李莲英显然不耐烦了,身后的四名一等大内侍卫,帝皇派的高手,也有些无聊。
不过,一般的士兵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鼻子,都吃惊地看着,不知所措。
嗅了一会儿,神鼻薛宏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将鼻子轻轻一按,收回到了原有状态:“总管大人,那小子正在沧州以南的运河东岸的路上奔驰着。估计,小的估计,他们要往沧州或者沧州以东的地方隐藏!”
“哦。”李莲英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猜疑的笑容,很快又开始思索起来。白皙儿松弛的脸皮已经褶皱起来,将那双机智锐利的眼睛衬托得格外突出。
呜呜呜呜……
一名大内侍卫腰间携带的法螺号,突然无风自鸣,发出了尖利的呼啸,啸音震慑人心,将附近正在啃草的战马都惊了好几匹。
李莲英接过法螺号,认真地将耳朵对准,随即,那些呜呜的声音就消逝了。
“嗯,本总管知道了!”李莲英不耐烦地将法螺号拿开,还给了侍卫,脸上露出了恼怒。
“总管大人,您看?”神鼻子薛宏不安起来,还以为自己嗅得的情报有问题。
李莲英突然又笑了:“也好,你们无能嘛,正好将所有事情都推由老夫来打理!老夫正巴不得呢!”
“总管大人?我们立刻进兵?”薛宏询问。
“嗯,必须进兵了,铁良带领八十jing锐,居然被贼犯一人打伤了二十余人!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莲英yin狠地冷笑着,挥了挥手。
清军骑兵立刻聚集起来,呜呜的军螺号吹拂引导之下,分成数路,向着南面疾驰。十人一队的骑兵军,红缨猎猎,披风抖擞,煞是好看。
李莲英大人不知道,在乐陵以北的道路上,清廷帝皇派武士们正在郁闷地搀扶着伤员,面对东北方向,懊恼地眺望,铁良脸se铁青地放下来了法螺号,咬牙切齿:“所有伤损人员,滞留修养,其余人等,跟随本官继续追赶!”
“喳!”
二十几名伤员中,伤胳膊断腿的被遗弃在路边,其余人等,纵马追逐。
铁良一踢马刺,冲在最前面,神骏奋勇,四蹄纷纷,只见一道浑浊的烟尘,应声而起,随着更多骑兵的队伍,愈发粗犷招摇,魔幻地蛇形飘移。
“不杀了你小子,我铁良誓不为人!”铁良忽然从胸衣里掏出两张金黄se的纸张,贴,呼的一声拍在战马的脖颈下面,顿时,战马长嘶一声,忽然凌空飞起,犹如激she的利箭,嗖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铁良大人威武!”跟随的官差武士,一阵膜拜惊呼……
“怎么办?”沧州城的南面三十里,就连苏求道都焦急起来。
颠簸的乡间道路,将两匹羸弱的马驹累得大汗淋漓,车速越来越慢,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李磐听到低吟惨痛之声,去看望了喜儿,见她的脸上手上,青黑之气更甚,赶紧请刘之舞过去诊断,刘之舞小心观望了一下:“原本如此,若无得道高手医治,就是降头被破,毒害依然不会降解!”
喜儿的症状很难判断,虽然肚子不再鼓胀了,可是,皮肤的毒害好像更严重了,浑身再次疼痛起来,尤其是皮肤的表层,已经起了一层燎,有溃烂的迹象。
“那只有赶紧到黄骅城的南大港孔家庄求梁王殿下了!”苏求道咬牙说。
李磐正在揣测,自己的乾坤挪移法帖是否还有效果,忽然听空中有微微的嘶鸣响动,赶紧拔刀jing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