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兴奋地蹦跳着鼓掌大笑:“好!好!峰儿哥哥打得好!打得好!”
她知道哥哥兼爱人的威力,虽然看不见他的影踪,那些清兵好像中了邪魔一样倒霉,礼花绽放一样地从地面马背上腾空而起,也知道,就是他!
九姨太握紧了拳头,惊喜地寻找着:“他在哪里?在哪里啊?爷,小冤家!”
不知到为什么,她对李磐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在冯府被扼杀的少女情怀,被一个野蛮粗鲁、复仇心切的少年再次激发起来,那种尴尬的岁月的冯大官人一场愤懑,也对他一往情深,难道是年龄的相若?还是阳光少年的谦谦君子气质?她不得不承认,在依赖纠缠着他要跟随的时候,真的不全部是被冯家大nainai作为罪魁祸首之一严惩的恐惧……
几天以来,她幻想过各种各样的场面,都是以他为中心的。
可是,她也知道,她是肮脏的破旧的柳絮一缕,再蘸这么出se的玉面郎君,绝对是痴心妄想,可是……
李磐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鲜血。
喜儿和九姨太惊呼一声冲上去,左右抓住了他的手,“哥哥?”“小爷?”
李磐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摇晃着手,对两个女人表示,自己很安全,很好,没事儿!
太耗费体力了,在急速的闪烁过程中,他感觉自己的jing力体力被一个巨大的洞穴抽走了,那些飞驰而来的满清骑兵,在撞击他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呼呼的风声,好像一堵无形的墙壁,排山倒海地压迫过来。他鼓足勇气竭尽全力才勉强支撑下来。
满地的伤兵,踯躅的战马,折断的毛瑟步枪,横七竖八的腰刀,军官的红缨头盔,士兵的青se暖帽,甚至,几匹战马的脊背上,还驮着几门短管的西洋田鸡小炸炮。
稍事喘息,李磐就跳起来,向前面跑去。
距离最近的两名车夫,还在地上瘫软着,用手触摸心脏位置,几乎没有脉动,翻开眼皮,瞳仁已经放大扩散,唯一的生命特征遗留,就是下意识的手脚震颤。
苏求道还活着,已经苏醒过来,强行支撑着身体,对李磐笑。他的一条小臂松软地耷拉着,没有任何控制xing,左腿膝盖处严重外翻扭曲,折断处血泉喷涌。
“好孩子,你真行!真行!”苏求道说完,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大团血水。
李磐赶紧搀扶着他,保持者姿势,以免乱动使折断处疼痛和第二次损害。“姥爷,您能支持吗?”
“能!”苏求道看了看遍地的清朝残兵,尤其是那两个昏倒的黄马褂大内侍卫,格外开心:“想不到刘之舞这样的青帮流氓,还有一把刷子!图海赖塔都是清廷帝皇派门下的后起之秀,厉害啊。”
“姥爷,您等等,我给你固定胳膊和腿,然后一起走。”李磐对于这种伤残的场面,有着丰富的措施阅历。
“别,我先告诉你几句话,是梁王殿下吩咐的,你给我记着!”苏求道严峻地盯着李磐。
“好,姥爷,我记着!”李磐被他慈爱和威严交替的长者之风熏染,感受到了温暖的亲情,是一种久违的情谊,现在,他更多的是龙峰兄弟的记忆和感觉,对这一点儿,感触尤甚。
“三句话,一,临清城附近,是清廷鞑虏的凤眼所在,你修炼大成以后,要想方设法将其堵塞,二,你无路可走时,应该去找洪门天师,他能帮助保护你,三,不要忘记了捻军十万兄弟们的血仇,不要忘记了修炼。”苏求道的话被他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几次。
“知道了!”李磐急忙给他捶脊背,希望理顺内里的气血。
苏求道又讲了临清有清廷国脉之一凤眼的原因:“满清鞑子毒辣yin狠,在多次入侵我大明腹地时,就险恶地将八旗阵法镇压在我中原的山脉和平原上,破坏了大明的国脉风水,临清临着运河,水势旺盛,鞑子就将此地埋设了他们的凤眼玉石,凿开了玉泉眼儿,以开拓满清鞑子的水势气运,扑灭了大明的火势……”
“嘿嘿嘿,小蛮子,你好快的身手!”一个声音忽然yin狠地说着,随即,洒出了一团黄se的烟雾。
李磐一眼瞥见,十数米外,那个图海已经无声无息地偷袭过来。
这个家伙的得意功夫是翻云鬼手,确实厉害,那么远的位置,居然可以偷袭,那只胳膊,本来是常人的粗细,忽然无限的扭曲伸长,一下子几乎探到了李磐这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