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傻了,麻痹,谁会算卦?
“先生,我真的算不出你的未来。”李磐忠实地承认。
“哦,我不为难你了,凡是世上修道之人,为的就是脱出轮回,自然也非同寻常。”洪仁玕自己解释了原因,不再强求李磐测算,然后,又回顾了自己和伊藤博文的一些往事,还讲到,其实,倭国的振兴国家的先行者吉田松荫,其实和洪门天师洪秀全也有缘分,在香港一带遭遇过的,还切磋过道法,严格地说,在东亚衰落以后,在西洋黑魔法肆虐,传教士漫天飞的情况下,东亚人早就开始学习,模仿,改进,他还谈到,西洋的黑魔法,只是一种统称,他在香港潜伏修炼,伪作普通教师,对西洋的魔法有深刻研究,其实,他们分为清教徒公爵派,基督教罗马派,东正教派,林林种种。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狂热,希望能用他们的魔法,颠覆华夏和整个东亚……
李磐认真地倾听着,猎奇着,这是一个崭新的江湖世界,和自己的许多知识也相吻合,不错,简单地说来,就在近代科技的威力幌子之下,西洋的黑魔法势力的扩张。
“西洋黑魔法突然崛起,一定有非常之处。诸葛成龙尊者说,早年大明建国,成祖爷爷派遣郑和太监下西洋,你知道为什么?”洪仁玕忽然问。
李磐猜测道:“是不是追索建文帝朱允炆的踪迹?”
洪仁玕冷笑:“那才是笑话!建文帝**,人所共见!其实,这里有一个大yin谋,协助成祖皇帝造反作乱的道衍和尚,本是天机门下的一个尊者,他偷窃了天机门的宝物,使自己的道法修炼,迅速赶超,成为当时最强者,所以,协助了成祖,轻易击败建文帝的南京朝廷,可惜,恶有恶报,道衍麾下的小沙弥又盗窃了他的道法密笈,潜逃往海外,于是,道衍就以成祖的名义,以郑和为表面统帅,亲自下西洋追索弟子。”
还有这么大的事情?李磐没有听说过,而且,觉得和周治平他们所说的,貌似有些冲突吧?好像他说什么来着,哦,是明末范文程等人盗窃了……天机门里怎么这么多小偷小摸呀。
见李磐疑惑不解的样子,洪仁玕笑道:“当然,正常情况下,道衍和尚是能够测算出来他的弟子所在的,可惜,那弟子的道法,已经很高,而且,盗窃了隐遁锦衣,道衍和尚的测算能力,远不如他的军威正气道法,所以,苦苦追寻了二十八年,七下西洋,最远到达了非洲红海,都没有找到。其实,那弟子后来就是利用盗窃的密笈,又糅合了西洋的基督教功法,修炼成功,自成一体,称为黑暗魔法,然后,传扬遍布了欧罗巴。现在的西洋教士,名为《圣经》门徒,其实都是黑暗魔法教徒。”
这样异常的历史,听来挺新鲜的,李磐的胃口被调了起来:“先生,天机门是道士啊,怎么道衍是和尚?”
“因为洪武皇帝当过和尚,后来得天机门襄赞成功,就使和尚也可以加入天机门。不过,天机门演变繁杂,就是北元蒙古人,也早就流传学习了天机道法,糅合成萨满门等等。”洪仁玕站了起来:“不说那么多闲话了,我得去辽东,无论成功与否,都得试探下运气,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洪仁玕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简单将道观中的事情安排了下,骑上了那只小毛驴,在毛驴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就缓慢地登上了道路。
道观外面的乡野小路上,寒风萧瑟,而且,行人们已经断绝,初五的正午时分,大量走亲戚的百姓,已经在亲戚家吃喝玩乐,尽管是普通年景,又有对倭国战争,百姓们劳苦了一年,终究要苦中作乐一番。
听着隐隐约约的远村中的零星鞭炮之声,洪仁玕停住了毛驴儿,用手招引李磐,李磐急忙冲上去:“先生。”
“你知道我为何称为三水先生?”洪仁玕笑问。
“三水,不是洪字的左首偏旁吗?”李磐猜测。
“好,说的不错,那,你现在动身也可,将来动身也可,前往静海吧,静海县小南河村,寻找一个镖师家的孩子,他今年已经27岁了,十二年前,本师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他虽然生长在镖师习武之家,父亲为北方名手,可惜,自己体弱多病,他爹连武术都不让他修炼,那时候,我偶然遇见,他正在小河边读书,我的小毛驴贪吃青草,我就在河边小驻,读书中他突然咳血不止,我就上前查看,用道法帮助他止咳,然后探明他是肺经错乱,肝神枯焦,被人为点穴造成,就灌注道力帮助他休整,他父亲知道以后,赶来见我,就让他拜我为师,我就给他灌注筑基,可惜,他年龄已经长了,又天资普通,咳血症状伤害太大,无法jing通道术,于是,我劝他学习一些道法,以武术为主。说起来,他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师兄了。”洪仁玕侃侃而谈。
“好的,师傅,您的意思是?”李磐问。
“你虽然道法筑基,天资甚好,可是,没有武术根基,将临敌战斗,也有缺陷,既然我现在无法指点你修炼道法,不妨先跟他学习些武术也好。所谓艺不压身,道武一体。”洪仁玕叮嘱道。
“师傅,我会听你话的,您说,这位师兄,他叫什么名字啊?”李磐很感兴趣。
“霍元甲。”洪仁玕说完,将小毛驴的小屁股一拍,就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李磐看着先生,不,师傅的袖珍坐骑在奔驰,理解他不肯使用快速移动道法的原因,唯恐道法高手察觉他的行踪,可是,真的不理解,那头小毛驴,跑得麻痹比马还快有木有?眼看着师傅走远了,他才回味过来:“什么?霍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