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看看冯国璋,嘿嘿嘿干笑起来:“兄弟,你我昨天夜里换帖拜了兄弟,绝对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要藏着掖着,冯贤弟,你追追随聂士成提督参加过辽东之战,待会儿要好好跟李磐贤弟说道说道!”
冯国璋昨天见证了李磐的高深道法,又听他说是天机门下的弟子,已经敬佩极了,所以笑道:“不敢,请李磐兄弟赐教,在下可以将所知的辽东事情,和盘托出,或者为袁大人和李磐兄弟的策略所用。”
袁世凯点点头,问李磐:“兄弟刚才的话,是不是托大了?倭国如何进攻,谁能知道?何况战事方殷,双方胶着,我湘军老将刘坤一总督已经奉旨出关,督率辽东前线兵马,湘军虽然积年不战,可是,湘人的凶悍血勇,绝非一般,而且,据我所知,湘军主力加上宋庆军门,聂士成军门等各部,总共近十万,倭国兵力,海运而来,控制朝鲜,占领辽东半岛旅大等地,都需要守备兵力,加上庞杂运输线,真正能够用于战场前线的兵力,最多三万,可以说,我军必胜!就是不胜,也可以拖延下去,倭国国小物贫,不能长期支持战争,如此,我国是慢胜,怎么会败呢?”
冯国璋不吭声,脸上神态明显不赞成袁世凯的话,可是,却做作地点头:“是啊。”
与其说袁世凯和自己探讨问题,还不如说他在考验自己,试探自己,对自己的道法威力,他肯定没的说了,但绝对怀疑自己的军事素养。哎,真是,如果亮出自己的穿越身份,后世的意识,还不把他吓哭了?算了,低调……
“袁大人,大哥!”李磐为了使谈话气氛更热烈些,勉强地叫了大哥,然后斩钉截铁,捣破了他的幻想:“湘军必败,毋庸置疑,如果不败,斩某之首级!”
“你?”袁世凯,冯国璋面面相觑,尤其是冯国璋:“贤弟,先生,就算湘军不能进取,恢复失地,固守战线,总是能够的?维持不胜不和的局面,还是可以的!”
袁世凯赶紧站起来,开了门道外面看,然后,将几个护兵驱赶得距离房门更远些,这才回来,瘸着左腿,见李磐注意看他,解释道:“唉,骑马摔的,好多年了,早几天不是又摔了下?哈哈。”
李磐赶紧拱手:“袁大人以后要注意身体!”
“多谢了,你还是讲讲,湘军为何必败!”袁世凯急匆匆地坐了问。
李磐也不客气,将理由讲了,无非是,湘军久不作战,战力已经衰退得无以复加,纪律废弛,技艺生疏,比淮军更加不如,一旦和倭会战,将一败涂地,全线崩溃,而且,辽东是主战场,一旦湘军失败,清廷必然屈辱求和,则中国就失败了。
“你只是猜测而已!”袁世凯顽固地摇着头:“不过,太看不起我大清的国威了!”
三个人,形成了两派,争论了起来,袁世凯和冯国璋坚持,天津bei jing等京畿重地,才是倭队进攻的首要方向,因为,历来西洋军队,如英国法国等的历次战争,都从天津大沽口入侵,直扑bei jing城。辽东地带,无论如何作战,都不是重点,所以,对倭国战争的重点是,清军以一部主力和倭僵持在辽东,一部分主力坚守天津门户,其余部分,在沿海一带坚守。以守为攻,时间一长,倭必然自己撤退。
“贤弟呀,你是天机门下的高徒,我不敢和你比道法,但是,论起军政事务,愚兄的确要比贤弟熟悉一些。”
李磐很生气,袁世凯呀袁世凯,尼玛的顽固不化,怪不得后来你急着当皇帝,多少谏言都听不进呢。
为了震撼袁世凯,冯国璋,李磐冷笑道:“其实,袁大人,小弟这次来,不是自己要来,而是天机门掌门的意思!”
“啊?”袁世凯果然惊恐起来:“天机门掌门派你来的?他为什么不和皇上老佛爷讲啊?”
李磐说:“掌门已经和皇上老佛爷说了,但是,说得不能那么清楚,皇上置之不理,无奈,掌门只有委派小弟来,点拨大人,天机门的测算能力,想必大人知道?”
袁世凯将信将疑:“那么,贤弟,你就说说,掌门大人如何说的,对我国战事,胜败如何?”
李磐趁机说:“胜败两可,只看袁大人,我们天机门的掌门说了,将来十数年之内,大清与中华之内,唯有袁大人为当世豪杰!如果袁大人将新锐之兵北上,辽东僵局即刻告破,我军必胜,则全局活络。”
其实李磐的话说的过于露骨了,袁世凯反而不信:“嘿嘿,京畿门户如何?袁某人训练新军,为的就是拱卫京畿,避免咸丰皇帝北狩前车之鉴。怎么能北上,空虚根本之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