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畅所欲言,兴高采烈,又将声音压低了,第三个年轻人,则提着手枪和匕首外出警戒,李磐表示,自己可以预知外面的危险,没有必要再派遣专人去监视,那年轻人脸色一狞,不相信地走了。
“别和他争辩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倔强。”吴玉章解释。
“哦,想必在两位大才的统辖之下,一定是位少年英雄吧?”李磐对那小子还是挺欣赏的。
“嗯,安徽人王亚樵。”徐特立笑嘻嘻地解释。
李磐顿时浑身一震:“王亚樵?他就是王亚樵?”
“嗯啊,您的意思?”吴玉章徐特立两个都有些奇诡,那时候,王亚樵还是一个小布丁儿的革命党人。
“不是,将来,这个人会很厉害的,生气很重,是一个超级杀手。”李磐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啊?”徐特立奇怪。
李磐直言不讳,自己已经加入了天机门大相派,懂得许多法术,尤其是预测,你想想啊,大相派的大相师,这是清逸掌门亲自封赐的,如假包换,好歹也是一种荣誉爵位吧?在别人面前,可以隐瞒,在故交面前,在未来的革命五老的面前,自己要是再隐瞒,就不够厚道了。
“好!天机门大相派,那是天底下第一等的测算相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不,你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年轻,就是因为入了道门修炼,才能永葆年轻精华,好,那你说说,我们这一次,在这儿是做什么的?”吴玉章说道。
李磐几乎笑出声来:“大哥,您是这个。”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形:“满清的凤眼。”
“啊?”吴玉章,徐特立两个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看我们是干什么的?”
李磐用手指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清字,然后打了一个叉:“这个,革命党人。”
吴玉章的手枪,瞬间就掏了出来对准了李磐,见他神色安详微笑,迅速掉转了方向,装回了原地。不过,徐特立的警惕防范心思还没有解脱。“李磐,今天的三声枪响,莫非是你开的?否则,你也不会跟踪到这儿,莫非,你现在是满清的走狗?”
李磐摇摇头,摆摆手:“两位朋友,把东西放下,没有意思,我只想告诉大家,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三声枪响,的确是我搞的鬼,可是,我不是针对你们的,而是针对一群西洋鬼子干的。”
李磐将自己今天如何发现了夜行人,如何跟踪,如何发现了一群西洋魔法师准备偷袭凤眼,和吴玉章他们遭遇的事情都说了。
“哦,原来如此,你们天机门不是满清的手下?”吴玉章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李磐将天机门的派别讲了,一句话,大相派是传统的华夏汉族为正统思想观念的,历来是反清的,正统派的清正一伙儿,才是叛徒。吴玉章和徐特立听了,恍然大悟。
“太感谢你了。”
吴玉章两人向李磐介绍了孙中山革命党人的计划,要来临清,破坏掉满清朝廷的凤眼,彻底打破他们的风水格局,从气运上拔除满清的统治根基。
李磐担心,虽然满清朝廷早该完蛋了,可是,一旦满清灭亡,中国的政治将更加混乱,中国甚至走向大劫难数十年,所以建议吴玉章,在颠覆满清的时候,无比先剿除西洋人在华的玄门势力,否则,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民族民主革命,就成为了一场闹剧,一场被人利用的可悲可笑的悲剧,而列强势力可以更加猖狂的侵入中华,人民将承受更多的痛苦代价。
吴玉章撇撇嘴表示,西洋人虽然可恶,根本上却是资本主义的,讲求民主制度的,和满清的腐朽*迥然不同,列强都在支持赞助革命,所以,只要一心一意干掉满清就是了,反正革命将坚决吸取义和团的教训,没有一丝一毫的排外行径。
不排外?不排外的革命何谈民族革命?还三民主义呢!虽然满清王朝够黑,旗人有很多特权,可是,祸害中国的到底是谁,这时代的精英人物如吴玉章之辈的元勋,也未能看清楚。
李磐表示,愿意帮助他们拔除满清的凤眼,但是,希望他们能够明白,这些都是玄门故事,也许不能主宰真正的历史,还有,在鸡公山天机门修炼的十年,对于江湖玄门的掌故,也了解得更多,“要颠覆满清,彻底剔除其气运,需要做的还还有,天眼,地眼,龙眼,凤眼,五岳地煞,八旗阵法。这些东西只要有一样不能完全排除,满清帝统都有可能再次复活。”
吴玉章见李磐这样讲,非常高兴,已经确信李磐真的在帮助他们,“李磐兄弟,既然你是天机门的大相派高手,大相师,你推测一下,我们的革命能否成功?”
“一定成功,我是说推翻满清,不是说富国强兵。”李磐强调。
“不说富国强兵,那是后话,李磐兄弟,你说,到底满清合适能够覆亡?”吴玉章,徐特立,就是门外庭院里的王亚樵都好像极为关心,赶紧进来倾听。
“明年革命军兴,后年三月满清完蛋。”李磐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