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宁火道:“你是我的护卫,只听命于我,叫你打呢。”
曾姑娘也火了:“夏护卫,上前去打,打出府去。”
安雨还是没有表情道:“小姐,曾姑娘,他们经不起打,会出人命,那便正中郡主下怀,但他们迎不了你上轿,有我在。”
林小宁道:“那安雨,夏护卫,你们去把他们的喜乐声都给我停了,用什么法子都行。只要不出人命。”
安雨道:“属下一人就行”,然后刷的一下,身影一动,于是所有的喜乐声便停住了,那些正在吹着唢呐的喜班子目瞪口呆看着手中的全被砍成一半的铜锣与唢呐。喜婆子也吓得浑身发抖。
医仙府的院里顿时寂静无声。
曾姑娘轻轻淡淡的声音这时便清晰无比:“夏护卫,这一招很漂亮,下回学上。”
夏护卫道:“是的,小姐。”
林小宁道:“安雨,这样的事,你通常是如何处理的?”
安雨道:“这种人,不能打,只能吓。”
那如何吓。
安雨道:“小姐,如果你想现在就眼不见为净,可容我去把北院棺材里的东西搬来吓他们,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就等安风回来。”
曾姑娘与林小宁惊道:“安雨,你如何知道……”
安雨道:“天下任何气味都逃不过我的鼻子,二位小姐,莫要担心,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林小宁问:“安雨,你是不是一进府就知道了。”
安雨道:“是。”
“那王大人也知道?”
安雨道:“小姐,天下所有气味都逃不过我们的鼻子,也包括王大人。”
林小宁与曾姑娘相视,都傻了。
林小宁突然明白,那天官二代王大人让她带一窜香珠,是何意思。她摸着香珠,心中莫明情绪翻腾:原来他说话怪异,是知道了,却不问,也不说,只让我出门带香珠,又送来两个护卫。
曾姑娘问道:“安风是去找王大人了吗。”
安雨道:“是。”
曾姑娘道:“小宁,那我们候着便是。兰儿,上好茶。”
院外的队伍也在犯傻,看着曾姑娘与林小宁旁若无人的交谈,心下盘算:其实两边都不好惹啊,一边是郡主,一边是医仙与太傅之女,还有那个脸上没有表情的护卫,真真是吓人,这下应该如何是好?他们不动手伤人,怎么办,不是会动手吗?
―――
两刻钟后,便见王大人带着银影与安风前来,进了院中,仿佛大家都有默契一般,夏护卫,安雨,安风,还有影首领一句话也不说,一手一个,把迎亲的队伍揪了扔了出去,有几个当场就咽气。
迎亲的队伍却屁也不敢放,拖着死去的尸体走了。
林小宁虽是常与尸身打交道,却没有看过这样活生生的人,被扔死摔死,口鼻流血,死相极其难看,当下就吐了。
梅子急急在一边伺候着,曾姑娘颇有得意的看着林小宁道:“小宁,你果真会吐!”
林小宁吐得下气不接下气道:“一扔一摔就死?这是套儿!怪不得安雨说他们不经打。”
医仙府里十几个丫鬟婆子,快手快脚地就把院里收拾干净。林小宁吐完了,觉得舒服多了,但曾姑娘却起身告辞,面色有些奇怪。
林小宁顾及不了曾姑娘的奇怪,只觉得刚才那一幕,那几个死去的人,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她突然就哭了。
厅屋里只有她、王大人、影首领,安风安雨两人在门口守着,梅子一看到王大人与影首领就胆小如鼠,溜去厨房安排丫鬟婆子忙碌着备着午饭。
林小宁哭完了,拿起梅子放在桌上的温毛巾搽着脸道:“王大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