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再看到这一腿时,他们却已经如普通朋友般地平淡了。
戴若夕就有这样的才华,她总能在眼睛根本不看你的情况下。你一起身动手,她就能将一条腿斜斜地送到你想进步的脚前。阻住你的动作,截劲截心兼截意!
苦哈时的反应极快,虽然腿下被阻,但戴若夕刚一贴身,他的右手就一把伸出,反掌插向戴若夕的面部,同时左手成拳,紧跟右手之后,一右手受阻,左手就连环出击。一般人对于这种连珠拳。防不胜防。都只能是一退破千招。
他此刻就是要让上步的戴若夕,怎么进身怎么退回去。
但戴若夕进身时,已经手起身落,双手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封了门户。所以,他的右手反掌,就插在戴若夕的右手臂上,两人手一触击,戴若夕右手就顺势顺着左臂下抹,左手就换上来。手找腮肘找心,手不离怀肘摩肋,正是戴家拳架变化时,严实自己身体的秘法。
她这一换身形。脚下步子却已经直接夺门而入,直进苦哈时的双腿之间。
苦哈时的左手拳这时击出,就正击在戴若夕的左手臂上。
此时,苦哈时的身体已经和戴若夕的身体紧紧地撞在了一起,他甚至能闻到戴若夕呼吸之间,那股好闻的处子香味儿。他从来没有同人动手时。贴得这么近过。
戴若夕此时就动了起来,她的左手一把苦哈时的左手,往自己颌下一回,这一个运作,将苦哈时西亚就没发出力的左手上那股劲儿,又卸了一份。右手成拳,就从肘弯处往上,如弹丸之惊弹,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身体往上起拳,就弹打在苦哈时的左肘弯,将他的左手臂就撞到了体外,而戴若夕的右肘就直接往自己心口合闭,继往向前送出。
她的左手,就护在自己的右肘部,拳成凤眼,随肘击出。
苦哈时双手尽出,此时要再攻击,自然需要先蓄力。而他想抬膝时,却发现两人贴得太紧,自己只要敢抬腿,就会自己跌倒。
他还没从这种被人捆住般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时,就感觉自己心口处突然一痛,接着又是一痛。竟然戴若夕一肘一拳,前后几乎同时击中。他不能置信地张大了眼睛,想不到这女孩子竟然劲儿这么大,一时打得他竟然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就在他这心神被痛楚一牵之时,戴若夕的右手肘往回收,右拳如弹,一下子就弹了回来。目标正是他瞪得老大的眼睛。苦哈时只感觉眼前金星一冒,就有些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了,他的一只右眼已经被打得暴肿起来。这还是戴若夕做为女孩本能地留了手。要放在谢寸官或者白志刚等人,这一拳非打暴眼球不可。
戴若夕右拳封眼之后,根本不回拳,右手刀手下切,就顺着苦哈时的右膀抹下来,同时她的右肘成拐,随着脚下进步一摧,横肘如刀,一肘就横搁在苦哈时的心窝上。这一肘带了展身之劲,苦哈时只感觉自己心口一股灼热如火窜起,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但戴若夕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这一下,抬起的左手一把就挡在他的嘴前,将他一口血及时挡住,而戴若夕右肩头此时已经硬栽下去,一膀就打在他心口上。
这一膀将苦哈时直接打得连退都退不出去,直接原地扑通一声,就硬硬地坐倒在地上。
戴若夕一步退开,左手上满是苦哈时喷出的鲜血。
坐在地上的苦哈时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然后就扑通一声,仰而摔倒,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台上台下的人一时都惊傻了,从俩人一动手,苦哈时进步都没有能进得来,就在原地出了两手,然后给戴若夕一侵怀,就拳打肘击肩靠,一连五打连环,然后就吐血不止。
让台下的人们一时有一种错觉,合着这哥们是上台表演吐血来着!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就听许多水手大叔们都用各种语言“你妹哟!”地叫了起来,这也太那个差异人心了。
谢寸官看着台上那依然娇小的身影,不由地在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戴若夕的功夫明显地比以前更俊了!这个人前从不露贵,人后却下功夫的女孩,虽然表面上人蓄无害,但骨子里却倔强得厉害。这一手戴家鸡形,谢寸官自问自己上台去,也不一定能打出这样的水平。
她将一切都算计到了,甚至不想让苦哈时那一口污血,喷在她的脸上。所以她将本该穿喉的一掌,改成了堵嘴。
对面山洞中,哈迪斯声嘶力竭地叫起来:“站起来!站起来继续打,你这混蛋!”他的心在流血了,他的家底,在这瞬息之间,又缩水了一多半。洞子里的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他,想着刚才比赛前,他侃侃而谈多好的投机时机时的样子,大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在中国武术界,有一句话,要小心女人、老人和孩子……”柴田弘喃喃地道。
“你妹哟!”洞子里押过注的人都鄙视地看了这个号称中国通的日本人一看:“刚才也不见你早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