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空手道道场,基本上都是一进门,大房子,装备豪华。但这个道场,一进门,是一条木质的小过道,直通里面。而在过道的两边,小池假山流水游鱼,以及两棵绿树,都显示出一种让人心境宁静的静谧气息来。
谢寸官走上木质的过道,到了木格门前时,就看见门口挂一个角形的铜钟,旁边挂着一个小锤。谢寸官就拿起小锤,敲响了铜钟。随着悠扬的一声钟响,很快的门就被打开了,进了门,就是一个大大的会客厅,里面全铺着实木的条板。
这木板上踩着上带着一股颤劲儿,很舒服的感觉。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看到谢寸官就显出了询问的神情。谢寸官就向他一点头道:“长崎的图越佳兵卫,前来拜会宫城龙泽先生!”
因为是要同人交手,他没有说宫城见胜的名字。
那年轻人就点点头,举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穿过会客厅,往里面走去。谢寸官跟他进去。里面才是真正的道场。此刻,一群穿着空手道场服的人都跪坐在那里,聆听一会老先生在讲空手道的气力神。
那年轻人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后,就走到那位老先生身边,向他旁边的一个坐着的中年人耳语了几句,那中年人就看了谢寸官一眼,却没有说话。
谢寸官看那道场的边上。有一排铺垫,就走过去。在一个上面盘腿坐下,打量着室里的情况。这时才看到,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是中年汉子,极少有年轻人。连同刚才接自己进门的年轻人在内,总共只有三个年轻人。
而这些中年汉子,个个儿精气神十足。神情肃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寸官在的原因,在中间讲课的老人又讲了十分钟左右,就停止了讲授,将课程停了下来。老先生一说暂停课程,那些跃然跪坐着的人都立刻从危襟正坐中放松下来,站起身来,三三两两地放松身体,也有几道奇的眼光,就投向了谢寸官这里。
此时,坐在老人身边。刚才年轻人耳语过的那个中年人就站了起来,在那个年轻人的带领下,来到谢寸官面前道:“图越先生吗?在下便是宫城龙泽,不知你到访,有什么事情!”
谢寸官就站起身来,对着他轻轻地一弯身体道:“听说先生的刚柔流空手道炉火纯青,图越佳兵卫特意前来领教一番!”
他的话一出口,旁边正放松的那些人立刻愣神。显然没有人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来到福冈著名的刚柔流道场,竟然是想桃战宫城龙泽。
宫城龙泽也是一愣,眼睛里就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来。但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年轻人还是以刻苦练功为要,切忌好高骛远。争些许虚名!”
谢寸官不由一愣,对方竟然将他当做初出茅庐的愣小子了。
旁边的另一人就接口道:“每年像你这样,练一点点功夫,就自以为能与名师比肩的年轻人不知有多少,先生那能一一比试!不过,小子,既然慕名而来,不如就在这里听几天课,也算不虚此行!”
“哦!”谢寸官看着宫城龙泽道:“我这次来,只为磨炼武艺,并不在乎虚名!胜固欣然败亦喜,请宫城龙泽先生成全!”
宫城龙泽听了,眉毛一挑道:“不在乎虚名,就应该在平日里来,偏偏挑我们刚柔流空手道每年的宗修课期间前来,还说不是图名!我是不会同无名之辈比的,你走!”
谢寸官听了,不由了愣道:“宗修课?我不明白宫城先生在说什么!图越佳兵卫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向武之心却切!还请先生成全!”
“先生都说了,不同无名之辈比武!”旁边的另一个就开了口:“你这人怎么纠缠不清!还不快走,难道要让我把你丢出去吗?”
谢寸官就看了他一眼,直接问道:“丢我出去?你很有名吗?”
“连大名鼎鼎的刚柔流宫城武雄先生都不知道?你还练空手道!”旁边另一个汉子开了口,一脸的不屑。
“原来你是鼎鼎大名的宫城武雄先生!”谢寸官就看着那个要丢他出去的汉子道:“那我打倒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取得同宫城龙泽比武的资格!”
因为宫城龙泽的无礼与狂傲,谢寸官连先生二字都省略了,直呼其名。
旁边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宫城龙泽则皱起了眉头,在他们看来,谢寸官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宫城武雄脸上已经泛起了怒容:“小子,打倒我?我一只手就丢你出去!”
“何不试试呢?”谢寸官脚下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眼睛直视着宫城武雄。
“八格!”宫城武雄不由地叫道,怒气冲冲地向前,竟然直接上来,想抓谢寸官,丢他出去。而且,他果然只伸出一只手。
“武雄!”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所以的人都转过头去,开口的却是刚才讲课的那位老先生:“要尊重你的任何一位对手!”老先生对宫城武雄道。
宫城武雄立刻就向老先生躬身施礼,表示受教。然后就转身对着谢寸官道:“既然见胜大师开了口让尊重你,就请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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