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腻歪一阵,想着出去吃饭,但是还没行动,君子玉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君涟打来的,约君子玉一起出去吃饭,君子玉接到电话,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潘篱,潘篱看她眼神发虚,立刻就猜到了,说:“君涟打来的?”君子玉点头,潘篱问她:“说什么了?”
君子玉一手掩了电话,说:“她说有点业务上的事情跟我谈。”
“业务?”潘篱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子玉,说:“行啊,既然是谈业务,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君子玉犹疑了一下,接着电话,答应了君涟的邀请。
然后两人收拾一下就出门了,到了君涟定好的酒店,两人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今晚是一个小型聚会,整个包场,潘篱还以为君涟是约君子玉单独私会,现在看完全其实是邀请君子玉参加商务聚会的,进去以后,君子玉也就算了,她无论什么时候服装总是穿的很得体,现在落魄,没钱添置质地上乘的衣服,她就不买,穿的全部都是以前的衣服,虽然都是旧衣服,可是像她这种长期在时尚圈里混的人,色彩感觉,时尚品味一向很敏锐,随便调剂搭配一下,依旧不显落伍。
但是潘篱穿的就显得很不搭调了,她就在羽绒服下穿了件格子衬衫,牛仔裤,平底马丁靴,裤脚还塞在靴帮里,虽然看着很帅很不羁,但是一进门就觉的自己格格不入,还好君子玉也意识到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好让她不显得太过尴尬,牵着她去找君涟,找到君涟正在跟几个打扮精致华丽的女人聊天。
君子玉远远对她招了招手,君涟看到走了过来,君子玉急忙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这是酒会啊?”君涟意外的看着潘篱,说:“这是酒会没错,不过就是随便聚一下,没那么正式,而且我也没想到她会来。”君涟说着,对身后喊了一声:“加藤,先带潘小姐去吃点东西吧。”
加藤由美过来了,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低胸礼裙,配玫瑰色的纱巾,妖娆的走到潘篱面前,扑哧一下就笑了,然后说:“潘小姐,跟我来吧。”潘篱急忙看一眼君子玉,说:“子玉........”但她话还没说完,君子玉就被君涟带走了,君涟随手揽了她肩头,说:“有几个朋友,都是你以前的老客户,不过对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心蝶换了CEO,你想翻牌,还得把她们把握好,对了,露露.玛莲也来了,到现在为止都是心蝶赞助她所有的出场服装的,你要能说服她换成天佳的牌子,让她的经纪人去跟李天奇谈协作,你的机会就来了。”
君涟口中这位露露.玛莲是泰国的电影明星,风靡泰国,艳冠亚洲,和心蝶之前一直有合作,就是心蝶无偿提供她所有的服装,而她出席任何场合,也都穿心蝶的服装,服装公司无偿赞助那些大明星出席隆重场合的服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而这些大明星们还不一定愿意穿,这位玛莲小姐的经纪人要是主动去找天佳谈,愿意穿着他们的衣服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天佳绝对求之不得,而这位玛莲小姐的身材尺寸这些全部的详细数据,都在君子玉手里,而君子玉这里还有专门为玛莲做立体式剪裁的等身模型,君子玉这才明白君涟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创造这样一个机会,才叫她过来的,不觉有些感激。
明星嘛,总是要摆谱的,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经纪人去谈,做衣服量尺寸,她可没空亲自跑去量,所以君子玉手里的数据突然变的如此的可贵。
潘篱却很尴尬,酒店里又热,于是她脱了羽绒服,只穿着一件格子衬衣,一个人站在餐桌边,给自己拿了点点心,取了杯酒。君涟让加藤由美照顾潘篱,但是加藤由美把潘篱带过来以后就跑去找别人说话了,于是潘篱只好自己照顾自己,看着身边衣香鬓影,潘篱有一种流浪汉闯进香闺的感觉,心里尴尬,不过也觉得满新奇的,因为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所谓的名媛聚会,看看身边这些女人,也算是长点见识。
她正东张西望着,忽然身边有人说:“请把那杯橙汁递给我。”潘篱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肩上围着狐狸尾巴女人正在跟她说话,潘篱有些莫名,但她还是把手边的那杯橙汁递给了她,那女人接了果汁以后,又说:“帮我在拿点纸巾来。”
“呃.........”潘篱撇撇嘴,说:“我不是这的侍应。”女人闻言,随口说:“显然你也不是客人,是见习嘛?”
“哈....”潘篱皮笑容不笑的给她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是陪朋友来的。”
“哦。”女人脸上显出一丝厌恶,说:“怎么这样的聚会什么样的人都能来呢?”她说着,扭着屁股走了,潘篱莫名其妙的被抨击了,回回神,想起一个问题,君子玉以后要是成功了,身边的圈子也就是这种圈子了,置身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她会不会也逐渐的被这些虚荣浮夸物欲所吞没,重新走上她父母的路子?
这个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想想以前,她不就是为了这些才去结婚的嘛?
潘篱有些惆怅起来,现在这个社会,能真真把握住自己心的人,能有几个?
那边君子玉却和君涟一直有说有笑,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潘篱觉的孤独起来,身边没有一个人说得上话,这种疏离不仅仅是因为她穿的不得体的原因,潘篱有些郁闷,后悔不该跟着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君子玉这会却在跟君涟抽空讨论了几句性生活的问题,君涟打趣她:“脸色这么差,一定是性生活不满意。”君子玉闻言不禁撇嘴,说:“那有什么资格不满意?能有都不错了,现在都没性生活。”君涟闻言诧异的说:“你们不是同居了嘛?”
君子玉惆怅的说:“她不是还不乐意接受我嘛说我还是不能让她安心,没有安全感,说我还没办清楚离婚手续......”君涟却打断她,说:“可你们都同居这么久,不可能吧?”
君子玉叹气说:“还真有可能。”君涟若有所失的摇着头,说:“你是有多爱她,这样都能忍,她完全就没诚意嘛。”君子玉急忙辩解说:“不怪她,我尊重她的意志,我知道她爱我,这些不过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