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百年前。”他说话时,有一种很奇怪的黯然,不像是悲愤和痛苦。
“和你想做的事情有关?”
他应了一声,温柔紧攥着身下的木栏,漫不经心地套着话,毕竟这是他的私事,即使是好奇,也只能任凭他爱讲不讲咯!
眼咕噜儿一转,她想起一个可能知道冷无心的事情的人,当即压下了好奇心。
“你不会想知道?”感觉不像是平常的她。
温柔晃荡着双腿,很遗憾的口吻表达他不说,自己就懒得问的想法。
冷无心被她这么故作无奈的表情逗得一笑,沉闷的气氛一瞬间一扫而光。
回到院落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她的房前有一人坐着,似乎坐了一夜,也没有使用真气护体,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可惜温柔并没有产生多少的心疼,修真者要是这么容易就生病,未免也太脆弱了些。
今天是第五天,他脸色苍白几乎透明,能看到他肌肤下的血脉,呈现出虚弱感。
她踏着小步上前,能清楚地看到他一只手的指甲紧紧地嵌在旁边的木柱里,似乎经过了一番的疼痛忍耐,他紧闭着双眼,全身冰凉,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起伏,温柔都要以为他死了。
“我真该一巴掌打死你。”温柔该气的气死了都没有用。
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他张开嘴的一瞬间,干裂的唇因为双瓣的分开,撕破了唇皮,腥甜的味道让他清醒过来。温柔发现他似乎有些浮肿,她一狠心便是冷冷地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还嫌自己命不够短?”
他的道歉声微乎其微,感觉就像濒死的病人。
一旁的久久忙是给红莲使了个眼色,当即和她一同上前将血枫扶起。
有谁能相信,这个虚弱得连说话都很艰难的人会是当初连杀羽天宗弟子,就连魔道的门派都希望拉拢的血枫?
人生自古谁无情?多少英雄好汉死于一个字,情!
“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他,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连你们两个一起杀了。”温柔愤愤地一甩长袖,转身走进了房间。全然不顾身后不断接近于半昏迷的血枫,一挥衣袖便是将他们全数收回种子世界,她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会激起她想血洗药王谷的心思。
还不待她进入房间,郑长老的到来令她有些惊讶,冷无心也尚未回房,他正准备劝一下温柔。
听郑长老说羽天宗率领着不少门派的人来寻她,她颇有几分的不悦,见郑长老脸色不好,便有了几分的疑惑,对于羽天宗她也依旧不打算有几分的好脸色看。
踏入大厅,茶香四溢,来人并不陌生,是张长老和雪晴儿,也不知道怎地望月宗和药王谷的人也来了,只是古月的神色中对于雪晴儿充满了不耻,然而一旁的药星子以及一同来的竟然是药玲珑,真是耐人寻味
最先出声的便是张长老,其他人保持着沉默,由张长老带头寒暄了一阵,温柔便是和郑长老坐在了上头,冷无心随意地在下方落座,刚一落座,便有弟子上前沏茶,嗅着杯中茶香,小口抿着茶水。
温柔落座后正对门口,瞧着依旧不停的小雨,随意地感叹一句“这雨恐怕得下好几天”,郑长老也是应着,但心思却在这群人身上,他们可不是过来喝茶吃点心的。
“这样的天气,各位还要前来,这是有什么急事?”以她的资历虽不如这群人,但是论身份,恐怕他们还都不如自己,能炼制四品丹药的炼丹师在整个暹罗大陆都是鲜少的,身份岂能是普通的元婴期弟子能够媲美的。
张长老本身就不是很情愿来,瞥了一眼身旁的雪晴儿,不少人的目光注视着他,全身上下被针扎满了一样,坐立不安。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温姑娘,我们早就听闻你认识仙道的叛徒血枫吧?”
厅内很安静,古月优雅地支着下巴置身事外,药玲珑局促地坐在座位上,药星子狐疑地看着张长老,听闻眼眸掠过一丝的诧异。郑长老端着茶的手一抖,转过头,蹙眉。
“张长老,再见面,你倒是一口咬定我认识血枫啊~而且仙道叛徒血枫,这个帽子我怎能担当的起?”她表露出怀念的口气,“还记得那天在酒楼里见你,你看见我活像是老鼠见了猫,多有趣啊~”
她忽的掩嘴一笑,双眼笑弯了。
张长老脸色微变,马上收敛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温柔:“我们见过?”
“张长老果然是贵人多忘事,难怪这么急急忙忙地带人来质问我。”她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连笑容都没给他一个,“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呢?认证,物证在哪?”
“我就是!”雪晴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的勇气,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温柔。
温柔微微挑眉,饶有意味地看着雪晴儿:“真是个不学乖的丫头,怎地?你是看到什么了?你看到我和你口中的血枫接吻了?搂搂抱抱了?还是跟他行了苟且之事?”
雪晴儿哪里是温柔的对手,当即涨红了脸:“你!你不要脸!”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可要评评理,这你们自己说的,再说你们在座的哪一个不知道血枫?离开碧瑶宫的天才,他和你们羽天宗有些关系,这和整个仙道有何关系?难道你们羽天宗是仙道的第一门派?打了你们就是打了整个仙道的颜面?”温柔故作惊讶地瞪圆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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