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轮又一轮,艾沫惜猜骰子,一猜一个准,总也轮不到她讲笑话,把这一拨人急死了。
都快要走了,终于艾沫惜输了。
艾沫惜清清嗓子:“听好了,我要开讲啰。”
“要彩色笑话哦。”王丽雅朝艾沫惜飘个媚眼:“素的不收货啊。”
艾沫惜笑嘻嘻的:“彩着呢彩着呢,听好了。有个竞赛,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说,举例说明。老鹰含泪回答,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来就有了猫头鹰……”
故事讲完了,大家都愣着,一个都没笑。
“切,这就叫彩啊?”王丽雅失望得很:“你这明明很素好不好?”
艾沫惜急了:“猫头鹰都有了,怎么会素?”
黎相宇正喝酒,“噗”的一口喷出来,笑得没法:“沫沫,猫果然会上树,鉴定完毕。”
众人也笑,但笑的不是那个笑话,而是艾沫惜。
艾沫惜幽怨得要死,仍自顾喃喃道:“明明就很彩,素的能有猫头鹰么?”
黎相宇拿纸巾擦着被啤酒打湿的衬衫,一边对艾沫惜低语:“宝贝,真的爱死你了。”
艾沫惜回头恨一眼他:“真的爱笑死我了吧。”说完,站起身:“你们不笑,我就去嗨一把。”她离开座位,根本不听黎相宇在后面叫她。
她回过身,朝几位笑笑,又指指台上。她走上去,跟站在一旁的一位吉他手,咕噜一阵,对方连连点头。
艾沫惜替下了舞台上的主唱,灯光一暗,聚光灯全打在她的身上。
台下有人开始吹口哨。
太有范儿了。艾沫惜的身前,是一架话筒,她站在那里,很自信。
音乐起。要逆天了。唱的居然是崔健的摇滚歌曲《花房姑娘》: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你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我不知不觉已和花,噢,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