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管闲事与挖墙角

小龙女见其他人都去了，疑惑的回头看向李莫愁：“师姐？”

李莫愁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只这么一犹豫的时间，小龙女已经跟了上去，她不好直言开口拦她，只得也跟了上去。

陆小凤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他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就只有十二样，其中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

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

这个已神秘失踪了的少女，怎么会又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月夜荒山里，唱这首凄凉幽怨的歌曲？

她是唱给谁听的？

难道她也像歌词中的那身世飘零的孤女一样，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叙说她命运的凄苦不幸？

陆小凤并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时黑暗中已忽然出现了一点灯光。

歌声正是从灯火闪动处传来的。

几个人已展动身形，向那边飞掠了过去。

灯火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分辨出那是一间小小的庙宇，供奉的也不知道是山神？还是土地？

就在这时，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忍不住道：“她若真的在唱给你听，就不会走的。”

因为没有拦住小龙女的李莫愁此时心情有些不好，听见陆小凤的话，她冷笑道：“她就是唱给花满楼听的！”

上官飞燕就是要用歌声引来花满楼，花满楼自然也会引来陆小凤。这本就是一个针对陆小凤的局！

陆小凤听出了李莫愁语气中的讥讽之意，正想询问，就听见花满楼叹了口气：“不错，她就是唱给我听的！”

但是上官飞燕已经走了。她当然要走，她想要引来的人已经来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她的预计进行……

灯光还亮着，阴森森的山神庙里，却已看不见人影。

黑脸的山神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淡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世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

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乌丝。

小龙女看着水中的发丝，道：“这是上官飞燕的？”

花满楼取过那根头发，正在用指尖轻轻抚摸，又叹息了一声：“这是上官飞燕的！”

小龙女抬头看向那个黑脸的山神像，道：“有血腥味！”

陆小凤跳到山神像面前，正准备移动它时，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j□j截。

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裂开，一块块落在地上。

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后的墙壁上，竟有个人被挂在半空中。

一个死人，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j□j去，将他活生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渍似已干透。

陆小凤不用再看这死人的脸，已知道他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