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品仙，何如飞，祝永泉，李德林等人见到任元星连夜带回来的袁大公子的这份厚礼，大吃一惊，心想什么时候袁大公子如此客气了，这些东西十万大洋都有了，居然白送给他们。

次日中午的时候，王茂如来到陆军部，却见陆军部乱哄哄的，王茂如忙拉住一个科员问怎么回事儿，那人倒也认得王茂如，道：“段总长辞职了，徐次长也被免了，现在的总长是王总长。”

“哪个王总长？”

“还有谁，王士珍，王总长。”

“那你们乱什么？”

“唉，还不是段总长惹的祸，他鼓动其他督军要武力收复青岛，王总长一下子也手足无措了，而且皖系的一些人趁机捣乱。”

“谢过兄弟了。”拜别了那人，王茂如到陆军部军务司述职，军务司的人也忙得很，让他把报告交上来就好，如此简单到时让王茂如有些意外了。这报告是任元星写的，身为副官，写军志报告倒也是轻松的事情，写了几万字，龙飞凤舞，很是将王茂如吹捧了一番。交了报告，王茂如打听军法处的地方，去探望牛德禄。

虽然早就知道牛德禄已经被免职在家，罪名是收受贿赂，但王茂如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去探望。

来到牛德禄的家，牛德禄的家人见当头一辆小汽车，后面跟着两辆卡车，卡车上还有二三十个身穿黑色军服全身武装的士兵，还以为又是军法处的人，下的关上门。倒是牛德禄硬气，道：“来就来，你关了门，人家也能砸开，我看看，还怎么给我泼脏水。”看到从小汽车上下来的人，牛德禄笑了，对家人道：“得了，没事儿了，是我朋友。”引王茂如进屋，被问起缘由，牛德禄苦笑道：“还不是秀盛老弟你害的，几次给你传递情报，让徐次长发现，才用这种方法给免职的。亏得我是北洋老人，否则依着徐次长的脾气，直接就枪毙了。”

王茂如道：“都怪我，都怪我。既然牛兄陆军部回不去了，牛兄不如你来我边军第十一旅怎样？我身边缺少像牛兄这般为官多年的陆军部资深副官，以后在我身边也好时时提点一下兄弟。只是我们边军薪水不高，现在我只能给你每个月三十块大洋，也只足够你一家的生活。”

牛德禄稍微想了一想，左右自己在北京也无事可做，这几天也看清楚了，得罪徐树铮，再也进不去政府了，便想着把北京的房子卖掉，回藤县老家做个富家翁。如今王茂如邀请自己重新进入军界，自然是好事，自己不能才三十五岁百年脱了军装，便一口答应下来。

他和家里交代了一下，便跟着王茂如先回到王家，当晚任元星也带着工兵大队回来了，也幸好北京距离怀柔很近，王茂如又给自己的卫队配了八辆美国卡车，这一来一回很是快捷。

牛德禄暂时没什么官职，王茂如便说先让他担任自己的副官处副长，任元星得知是牛德禄做副长，忙说牛中校无论从资历还是从军衔上来说比自己这个副官长强太多，还是自己做副手得好。牛德禄忙推辞起来，两人谦让来去，王茂如最后拍板决定，聘请牛德禄担任副官处处长，简称副官长，任元星担任副官处副处长，为了安抚又同时兼任译电处处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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