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噢!结婚的大喜日子跑来这里找他,对方拿错剧本了吧!
不管怎么样,林平之已经开始脱起他松松垮垮半掩在身上的衣服,将一身红衣替杨莲亭换上。虽然杨莲亭手脚上的铁链被解开,却中了对方的软筋散,药效让他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套上一身不合时宜的大红喜装。这红刺痛了他的眼,看着让人心慌,杨莲亭心中升起隐隐的不祥。
“林平之,你如果打算拒婚,有男人的担当就自己说出口,不要连累冲哥!”杨莲亭脑中第一反应是阴谋,开口激奋道:“你以为找个一模一样脸的人去闹场,就能让岳不群丢脸吗?我会澄清我不是令狐冲!这种手段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还是省省吧!”
“你以为这么说两句,就能改变我的打算?”林平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凌厉道,“我爹娘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我要让岳不群自食恶果!”
“……”杨莲亭无言,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你可以让他绝子绝孙。”
“……%¥#¥”林平之的手一紧,眼中闪过阴霾:“说、起、来,我没自宫还要多谢你!”
“……”杨莲亭郁卒了。
林平之突然笑得一脸明媚,松开捏在杨莲亭下颌上的手,阴恻恻道:“谁说我要闹场?我今天必然要娶岳灵珊的!如果我说,我要把你放在洞房那张床上……”
“……”杨莲亭哆嗦了一下。
林平之目光深邃不见底,嘴角弯曲道:“舌头被猫叼走了吗?怎么不说话了?”
“这手段太下作!”杨莲亭被自己的脑补内容惊悚到,叫出声来,“难道你想用我坏岳姑娘的名节?明知道冲哥跟岳姑娘青梅竹马,就算丢脸也要保全她,你是打算逼着我承认自己是令狐冲,娶了她,让冲哥和她都坏了名声,是吧?”
要是被抓女干在床,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是杨莲亭,否则岳姑娘逼不得已嫁给他情何以堪呀?为了岳灵珊的名节,他只能承认自己是令狐冲,这样事情才有回转的余地,因为令狐冲必然会一力承担。换个角度看,就算到时候他不承认……恐怕也没人相信吧?
“林平之!冲哥跟我说起过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杨莲亭试图软化对方道。
“我的确不是这样的人。”林平之听完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原本没想过这样,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这么做。让令狐冲娶了小师姐,以后他就不能再纠缠你了。”
“……”这是哪跟哪儿?杨莲亭皱起眉。
林平之见对方一副见鬼的表情,目光烁烁闪动,表情隐晦不明道:“可惜了,这种下作手段我做不出来。太可惜……我无法变得和他们一样阴险狡诈,我还是太过善良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杨莲亭腹诽对方太过“善良”,回想几天前,他后悔莫及,对方善良到只会切自己,现在却还没切成!他道:“你给我穿红衣,既不是闹场,又不是捉女干,难道把我放在洞房那张床上,是为了吓唬你的新娘?”
“不!我不能放你出现,将你的行踪暴露给其他人知道!”林平之摇了摇头道,“这样只会得不偿失,对我有害无益。”他的辟邪心法已经隐约快突波第二层,全靠杨莲亭的功法,怎么能透露他的行踪,让有心人找到?
“你打算干什么?怎么样才肯放了我?”杨莲亭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至于对方打算怎么他,杨莲亭最坏的事都已经经历了,还怕什么?只要对方不利用他败坏令狐冲名声的,他以后见到冲哥,还能问心无愧站在对方身边。
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杨莲亭接触过的阴暗面比林平之多,想的也复杂,不能怪他误会。林平之替他穿上新郎官的衣服,又特意提起新房里那张床,杨莲亭第一反应是让他跟岳灵珊躺在一张床上,被人当场撞破,传出武林骂名。
林平之这小子到时候可以假装大度,娶了对方,既显得无辜,又显出他人品绝佳的好名声。
要是对方心狠手辣,干脆让他与岳灵珊真发生关系,一石数鸟。一下子就能折磨到所有人。岳不群丢脸不说,岳灵珊和他一定怨恨彼此,令狐冲知道后必然痛苦万分。
“你这么聪明,能想到这些阴毒的计谋,怎么就不能往简单点想?”林平之勾起嘴角,“今天是我新婚之夜,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既然是洞房花烛,怎么能少了你?”
“……”杨莲亭就是不愿往这方面想,才想的复杂。对方现在挑明了,让他连侥幸心理都做不到。他痛骂道:“你简直丧心病狂!”
“为了报仇,我连自宫都能做,还有什么做不得?”林平之笑道。他富贵都雅、丰神如玉的贵公子外貌下,掩藏着一只困兽,急需挣脱牢笼,“你不觉得新婚燕尔,做这种事情很快乐吗?”
“……”杨莲亭无语凝噎。
不等他有所表示,林平之已经替他系上腰带、拉好襟口,点了他的睡穴,让他进入了黑甜乡。
华山玉女峰上张灯结彩,热闹得很,各门各派中有不少人道贺,殿前欢、酒兴浓,谁也没注意到这山洞里的一幕,也没人注意到一个与恒山新任掌门令狐冲酷似的男子,正遭受怎样的对待。
杨莲亭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他被装进一个只能容纳他屈身而卧的狭窄空间里,不是箱子就是矮柜。他试着动了动,被点了穴道,堵住了嘴。浑身无法动弹,口不能言,他试着发出声,发现对方连他的哑穴也点了!
外面热热闹闹的的欢闹声,一阵阵冲进了他的耳朵。有人嚷着要林平之喝完一壶酒,不然就赖着不走。杨莲亭喉咙颤动,发出无声的呼救,近在一层之隔,他却呼救无门,只能眼巴巴干等着对方将所有人都打发走。
闹洞房的人散尽,新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杨莲亭听见火烛爆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林平之似乎被灌醉了,半响之后才一脚深一脚浅的去插门闩。
“夫君——”有人娇羞道,是新娘子岳灵珊。
“小师姐。”林平之淡淡道。
“还不改口?”女声娇嗔,竟没发现对方的冷漠。
“唔唔——!”杨莲亭叫道,突然发现自己能出声了!看样子哑穴已经随着时间自动解开,只不过身体因为被灌了软筋散,仍然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