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欢爱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停止下来,杨莲亭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除了被尿憋得要崩溃那次,其他时候身体都会本能运行内功心法,导致对方越战越猛,杨莲亭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要亮了……”杨莲亭咬牙提醒道。也许是身体和心理都习惯了这种频率,亦或是内功随之增长的关系。被对方折腾了那么久,他没有气若游丝,不堪操劳晕过去,反而精神奕奕。如果不是对方所下软筋散的剂量大,他早在穴道自动解开后,就往对方身上招呼一掌了。
杨莲亭不是没思考过体内的真气,为什么会时灵时不灵。和令狐冲、田伯光两次都没出现这种互利互惠的真气运行方式,偏偏和林平之,除了刚才憋尿,身体没本能反应过来,失灵了一次,其他次次都中,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辟邪剑法是从《葵花宝典》残篇中悟出的剑法,两者系出同源。难道对方所练的功法,正好与他的内功交相辉映?
杨莲亭联想到黑木崖上,东方教主正等他月圆之夜前归来,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如果他不回去会发生什么?东方教主现在到底是男是女?有没有切丁丁?
“你走神了,累了便休息吧?”林平之有恃无恐的抱着他小睡了一会儿,那处仍然深埋在他的身体里,连睡觉时都没拿出来。
杨莲亭有心事,本以为睡不着,但伴随对方均匀的呼吸,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醒来时天际泛起鱼白,大红花烛已经燃尽熄灭了。
“天亮了!”杨莲亭赶紧推醒了对方。林平之闭着眼睛,装作没醒过来,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将他抱得更紧。
在杨莲亭挣扎一番后,林平之凑上来亲了他一口,才睁开眼睛,将那儿缓缓退出,起身为杨莲亭穿衣。
这温柔的对待方式,倒真像是新婚燕尔。杨莲亭望着对方认真为他系扣子的模样,心扑通乱跳了一下。明明该抱怨对方太过大胆乱来,紧张随时会被人撞破他们之间的事,杨莲亭在这种另类的刺激下,却产生了一丝颓废的快意。开口道:“如果你藏了我,把自己也藏起来,岳不群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你打算跟我私奔吗?”林平之为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微微一笑道,“我们去哪?
“不如跟我回黑木崖?我在那里曾见过葵花宝典。”杨莲亭道。葵花宝典的来历,被录在写有辟邪剑谱心法的袈裟上,林平之不会不知道。他眼神闪烁,挑起对方的兴趣道:“林平之,我有没有说过,我是日月神教的人?”
“没有。”林平之嘴角噙着的笑,冷了几分。
他打开箱子,将昏睡中的岳灵珊搬出来丢在床上,抱起杨莲亭放回箱子中。杨莲亭以为对方因为自己突然蹦出的这个身份,而感到不痛快,林平之却在喂他药,将箱子合上时,突然道:“传闻令狐冲上了黑木崖,我这时候带你上去,是为了和他相会吗?做梦!”
“……”杨莲亭没想到消息居然传的这么远,连远在华山的林平之都听说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对方这模样,是在闹别扭吗?杨莲亭囧了。他缩在箱子里,身体无力,迷迷糊糊中听见不久后,外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夫君,昨日……”是岳灵珊略显迷惑的话语。
“昨晚我伺候的可好?”林平之语气说不出的促狭。
杨莲亭咬住牙,这话是对岳灵珊说的,还是对他说的?杨莲亭听见那女声越变越小,透出一丝娇羞:“昨晚的事记不清了,只是今日醒来……觉得——腰酸背痛。”
林平之的声音紧接而来:“昨晚喝完交杯酒都醉了,娘子还记得我们共赴巫山到天明吗?”
杨莲亭嘴角抽搐,身体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岳灵珊这傻姑娘被林平之忽悠了!他忍受着对方语言上的调戏,等林平之带着岳灵珊出门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腰酸背痛的躺在箱子里,昏昏沉沉中睡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杨莲亭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动静,从补眠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片漆黑,愣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在哪。
林平之昨晚不将他转移,难道是打算把他藏在箱子里,每晚拿出来互增功力吗?这样暴露的危险性未免太大了!
杨莲亭身后没清理,只觉得刚醒来身上黏稠难耐,腹中更是饥饿起来,咕咕直叫。这下即使对方用软筋散,也无法阻止他的肚子对食物,啊,不——是自由的向往!
杨莲亭刚才不觉得饿,一想到饥饿,肚子反而连续咕咕响起来,嘴巴也有些干渴。他脸一红,只听见箱盖被人猛然掀开,一阵强光让他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清。
有人将他从箱子里抱了出来。几秒之后杨莲亭的视线恢复,才发现抱着他的人不是林平之,居然是计无施!
“你怎么找到我的!”杨莲亭惊异道。
“你让我一番好找。”计无施淡淡责怪道。不多话,却让杨莲亭脸上一阵发臊。早知道会被人关在箱子里,他还不如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