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指如剑,一指点再婠婠的眉心。
婠婠只觉得眉心一凉,顿时升起被剑气贯穿脑袋的感觉,还未感觉到疼痛,就觉得无边的暗黑涌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分辨出自己的最后一个念头,就已经沉沦在无边的暗黑之中了。
独孤凤当然舍不得杀掉婠婠,那一指只不过是为了点晕婠婠而已。
独孤凤点晕了婠婠之后,勒住马,看也不看四周,淡淡的道:“别躲了,都出来吧!”
独孤凤话音刚落,一个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如一朵金云一般飘然出现在路旁的树梢之上。这个女子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
银发女子目无表情的看着独孤凤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神独孤凤,难怪敢来坏我们阴癸派的事情。”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得人很不舒服。
独孤凤擒拿了婠婠,心情正好,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是和谁?报上名来,本小姐懒得和无名小卒搭话。”
银发女丝毫没有为独孤凤的傲慢姿态动容,仍然是那副没有半点表情的样子,冷冷的道:“我乃教主座下四魅之一的‘银发魔女’旦梅,独孤小姐不顾江湖规矩,无故掳掠我教中人,意欲何为?”
独孤凤微笑着看着这位阴癸派的长老,一副十分惊奇的样子,讶然道:“魔门何时懂得讲规矩了?”
旦梅面不改色的道:“我圣门即是江湖中人,自然要讲江湖规矩。本门虽然与独孤小姐有些误会,但是还未有要牵连到普通人身上的道理。独孤小姐身为当世四大宗师之一,剑神之名享誉中外,却无故掳走我阴癸派的弟子,此事传出去,实在是有损小姐清名。”
独孤凤感觉十分的新鲜,没想到一向强横霸道不讲道理的魔门还有站在她面前跟她将江湖规矩的时候。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离谱的事情,所谓江湖规矩就是拳头就是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阴癸派实力强大,可以再别人面前摆威风,但是在更加强势的人面前,还是乖乖的讲道理。
婠婠是阴癸派的当代传人,乃是阴癸派的未来希望。如今她不小心落到独孤凤手里,阴癸派真是算彻底的被独孤凤掐住了命门。旦梅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面对独孤凤也不得不收敛脾气。
独孤凤从来就不是按拍理出牌的人物,听完旦梅的话,她装模作样的思考了片刻,又突然抬头,笑意盈盈的道:“对耶!这事情传输去确实对本小姐的名声不好!”顿了顿,眼睛不经意的瞄了旦梅一眼,微笑道:“不过,要是把知情的人都杀光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独孤凤笑眯眯的,没有露出半分杀机,但是旦梅听着独孤凤的话却不禁心里发寒,被独孤凤淡淡的扫过的一眼就像是被天敌盯上了一样难受。
旦梅压下心中的寒意,以淡然无波的语气道:“婠婠对于我们很重要。独孤小姐若是能够放回婠婠,鄙派山下十分感激,与独孤小姐的恩怨也可一笔勾销。”
独孤凤对于旦梅的话嗤之以鼻,阴癸派中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再说她与阴癸派的仇怨如今可不小,阴后祝玉妍被她大伤过,九大长老中的边不负被她阉了,文采婷也被隐显鹤宰了,阴癸派和慈航静斋对峙百年,吃的亏都没有这样多。双方可谓仇深似海,哪是几句话就能结局的。更何况阴后一心想要得到邪帝舍利,双方的立场完全对立。独孤凤要是真的信了她才是真的傻瓜。
独孤凤也懒得和旦梅继续废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滚吧!”
旦梅顿时脸色一变,原本僵硬的脸上变得更加的难看。她气的双目凶光毕露,低喝道:“独孤凤,你此举不啻于向我圣门宣战。”
独孤凤才懒得理会她的威胁,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的道:“再不离开,你就不用离开了。”
旦梅双目中厉芒闪动,射出森冷无比星芒,狠狠的看了独孤凤一眼之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