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料到秦肆问出这个问题,白莫愣了愣,随即举起右手四指朝天,一脸郑重地发誓道:“我,只要您救我娘,我给您当牛做马!”
少年的手上布满了灰,上面是深深浅浅的伤痕,消瘦的脸让眼睛显得格外的大,“请您相信我。”
“哦。”秦肆转身就走。
“大哥哥,求求你了!”
见秦肆离开,白莫急得两样通红,抓住秦肆的衣袖,竟是砰的一声跪下了,“求您!”
“这件事没有人能帮助你,你只能自己帮自己。”秦肆转向白莫,拍了拍他的手,“就用你的这双手。”
“可是我太弱小了,他们都是修真者,我是凡人,没有力量,我打不过他们。”白莫声音低落。
“那么,如果有了力量,你会怎么做?”秦肆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他有力量,白莫低着头,眼里迸发出刻骨的仇恨,一字一句地说:“我会把他们两家人,全部千刀万剐!”
“哦?”秦肆挑挑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你叫什么名字?”
“白莫。”
“记住你说的话。”秦肆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白莫,“这个送给你。”
“谢谢。”这是什么?白莫伸手接过,发现这小匣子竟是意外的重,他力气太小,差点没有接稳。将匣子抱在怀中,正想问问秦肆,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叹了口气,白莫没有试图再去追,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一片玉简一瓶丹药和一柄小剑,他眼睛登时就亮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思及可能很快衙门的人就会来了,白莫抱着匣子起身,面无表情地踏过地上那两具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尸体,顺便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鞋底,才朝巷外走去。
见过白莫,秦肆便不急着对付白苏两家了,回到客栈,从乾坤戒中拿出那只蛋,如同初时接触那般,这枚蛋触手温暖至灼手,而这还是因为秦肆如今金丹期修为,体质早被强化过好几次才会这样,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被灼伤了。
如秦肆所料,系统目标也无法判断出这到底是什么蛋,不过这既是秦家这么多代人守护下来的东西,那定不是凡物才是。
秦肆将蛋放在桌上,切开手指,将血滴在了蛋壳之上。
在他神念的观察之下,那滴血被蛋壳缓缓吸收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反应。
“叩叩。”
“客官,有人找。”门外小二客气的声音穿透门框。
秦肆将桌上的尚无结果的蛋收进了系统背包便起身开门,是以他并没有看到,那被系统显示名称为未知物品的蛋在系统背包格子中颇为惬意的动了动。
见秦肆开门,门外那男子眼睛直了直,随即咳嗽了一声,扬起了头,“秦少爷是吧,久仰大名。”
那人一脸客气,但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傲气与轻蔑,本来站在他旁边恭谨的小二也不禁皱了皱眉,显然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却不敢多说。
那男子有金丹初期,尽管气息虚浮境界不太稳固,但在这凡世乃至几大世家中都算是极高的修为了,也难怪会如此狂傲。
在看过对方修为之后,秦肆便注意到他腰部那块刻着白字的腰牌。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倒还找上门来了。
“你是谁?”秦肆靠在门框上,开口问道。
“你!”秦肆的问题让白城风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我叫白城风,是池国白家的大公子,你的母亲白芩与我母亲是亲姐妹,按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表哥。”
秦肆点点头,“知道了。”
这小子!
白城风努力抑制住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暗暗告诉自己这小子失踪了这么多年,身份未明,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表弟啊,母亲听说你回来了,让我来邀请你去白府叙叙旧。”白城风缓和了情绪,脸上带笑。
当初自从秦母执意嫁入秦家之后,白家便与她断绝了关系,从此再无联系,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旧可叙?
不过秦肆并未点破,只点点头,“既然如此,便请大表哥带路吧。”
算你小子识相!白城风心里暗唾,面上却是不显,“那表弟请跟我来。”
客栈外已经有了一辆气派无比的马车在等候了,见白城风领着秦肆出现,车夫殷勤地为二人掀开了车帘,“大少爷请,秦少爷请。”
白城风也没正眼看那车夫一眼,向秦肆招了招手:“表弟,请吧。”
这马车不愧姓白,车内空间显然是由法术扩充过的,显得极为宽敞,马车内铺满了赤狐柔软的皮毛,四周的车壁也镶上了月兔的皮,摸上去有些凉意,正好适合这炎热的夏日乘坐,秦肆上车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马车不错吧。”白城风见秦肆直接坐在了上首,微微撇了撇嘴,却难得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