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龙涎宫中,凤易啸听闻玄德帝无药可治,反而疯狂的大笑出声,凤易啸此刻的神态极致的疯狂,一双黝黑的眸子如饿狼般狠狠的瞪着凤易晨,那眼神简直是对凤易晨恨之入骨。
倘若说兄弟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凤易晨此刻之前对皇后与凤易啸尚还有几分恻隐之心,此刻这份恻隐之心也荡然无存,一个敢逼宫弑父之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来人,即刻将宿王拿下,押解去护国寺,”凤易晨再次下令。
十几名暗卫齐齐出手,极为顺利的就将凤易啸擒住,凤易啸被暗位押解着出了龙涎宫。
“本宫是皇后,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否则本宫定灭你们九族,”皇后见凤易啸被拿下,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主心骨,一颗心瞬间崩塌,眼见暗卫朝她逼近,她瞪圆一双眸子,脸上露出几抹狠戾之色,心智视乎有些不正常。
没有主子的命令,暗卫丝毫不理会皇后的威胁,继续朝她逼近。
就在暗卫将要拿下皇后之时,皇后突然迅猛的向龙涎宫内的柱子冲去,她速度极快,迎头就撞在了那根柱子之上,鲜红的血渍顺着那根红漆柱子流下来,皇后的身子慢慢沿着柱子滑下。
暗卫们都被皇后的突然之举给惊到,其中一名暗卫赶紧上前去查探皇后的鼻息。
凤易晨,君无惜也未料到皇后会自寻死路,两人都纷纷朝皇后那边瞧去,只见皇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暗卫查探完鼻息之后,向凤易晨禀报:“启禀晨王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气绝身亡了。”
凤易晨听闻禀报之后,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一双凤目之中尽显一片荒凉之意,随后他自嘲一笑,对于那个位置,从来就不是他所想要的,若是可能,他宁愿如君无惜一般畅游万水千山,踏歌而行。
南衡国玄德帝三十六年,宿王凤易啸发动兵变失败,后世称之为朱雀门之变。
凤易啸兵变失败之后,与其家眷,正妃白水星,侧妃西逐烟被下旨囚禁在护国寺的地牢内。
安国侯府,白老相府因助凤易啸发动朱雀门之变,西博坚被削去侯爵之位,贬为庶民,白府在朝为官者皆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后世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朱雀门之变后,凤易晨被立为南衡国的储君,凤易晨刚刚坐上储君之位,短短三日时间,玄德帝又昭告天下,禅位于太子。
后世记载,玄德帝三十六年禅位于太子凤易晨,凤易晨登基之后,定帝号为明贤,登基称明贤帝,即为开明贤德的意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轻赋税,南衡国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前皇后的葬礼仍按国丧举行,新帝亲自戴孝,将前皇后风光大葬,并将其凤棺葬入皇家陵园,其排位入皇家祠堂,举国上下的百姓皆称颂新帝宅心仁厚,孝义凛然。
玄德帝因身中剧毒,自知时日不多,便将朝政之事全权交给了凤易晨处理了,独自安心在龙涎宫内度过余下的时光。
恰逢新帝登基,与西漠王朝和亲之事又只能暂缓些时日,西晚卿依然住在庆芳阁内,天天学习宫廷礼仪。
护国寺地牢——
“王爷,咱们要被关在鬼地方多久啊,”西逐烟挑眼铜墙铁壁般的地牢,心情十分不好的向凤易啸抱怨。
“王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妾身也不想将余生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白水星见西逐烟抱怨,也开口附和,她只要一想到今后的日子都必须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就觉得胸口憋闷得慌,不管是哭是闹,只要能走出这座地牢,她可以将往日的高贵,矜持,端庄全全抛掷脑后。
护国寺的地牢实实在在称得上是地牢,整座牢房位于山的腹部,当初建造这座地牢之时,是将整座山体凿空了的,牢房的四周皆是石壁,除了可以从地牢大门进出之外,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但是地牢的大门却是由护国寺的三名高僧把守,想要凭借一人之力冲出去,简直是难入登天。
地牢内只有两间大大的牢房,凤易啸,白水星,西逐烟三人被关在了一起,对面牢房之中,关押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自从凤易啸等人被关进地牢,那老者就一直在睡觉,期间都未曾醒来过。
自打兵变失败,凤易啸进了护国寺地牢之后,就一直神情恍惚的蹲坐在地牢之中,不言也不语。
西逐烟,白水星两人牢骚了好半天,也不见凤易啸将眉目抬起一下,两人不甘心,继续吵吵闹闹道。
“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吧,妾身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
“呜呜……王爷,妾身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白水星,西逐烟二人言语不断,两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整座地牢,荡起一道一道的回音。
“吵什么吵,打扰老子睡觉,”突然对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对面关押着的那老者被西逐烟,白水星二人给吵醒。
白水星,西逐烟同时被那恶狠狠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两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对面的老者。
老者慢悠悠,神情极为不悦的抬起白发苍苍的头。
“啊,”他这一抬头,吓得白水星,西逐烟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两人瞪大眸子,视线定在老者的脸上,只见那老者面目上横竖两道极深的伤疤,眼神透露出幽暗的光芒,面露十分狰狞,似地狱的勾魂鬼差。
老者常年被关在地牢内,早习惯了清静的氛围,西逐烟,白水星两人的尖叫声深深刺痛了他的耳膜,惹得他更是不悦:“鬼叫什么,吵了老子睡觉,要是老子不被这千年玄铁锁住,定过来吸干你们的血。”
老者的话更是惊悚得骇人,西逐烟,白水星二人听得下巴都险些打颤了,两人再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
老者无法摆脱那千年玄铁的锁链,只是吓唬吓唬西逐烟,白水星二人罢了,他对二人毫无兴趣,视线却落在了一旁凤易啸的身上:“小子,护国寺的地牢乃是关大奸大恶之人的,你所犯何事,竟然也被关进了这地牢。”
老者的话传入凤易晨的耳中,令他死灰的眸子渐渐有些复燃的迹象,凤易啸虽然一直低垂着头,但是刚才发生何事却一清二楚,他挑眼迎上老者的目光,丝毫不畏惧:“你又是何人,就算你此刻气势再强,不也被囚禁在这地牢之中么。”
“哈哈,小子,你果然有胆识,老子乃是杀人狂魔独孤弘,老子生平杀人无数,是护国寺那三个老秃驴联手才将老子给擒住,并用这千年玄铁的链子困住老子,”独孤弘狂笑几声,他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座地牢,笑声更是震得凤易啸身前的桌子抖了几下。
凤易啸的视线定在独孤弘的身上,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丝丝艳慕,他内心暗自惊叹,好强悍的内力。
“小子,你想学老子这一身神功吗?”独孤弘瞧出凤易啸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艳慕之色,吹了吹嘴角的胡渣子问道。
只要学会了独孤弘的神功,他便可以脱离地牢,凤易啸未即刻回答,而是在内心暗暗盘算着。
“前辈有什么条件?”凤易啸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独孤弘不可能白白传授他神功。
凤易啸话落,独孤弘眸子一转,两道寒光落在白水星与西逐烟的身上。
“小子,你只要答应老子两个条件,老子就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第一,你的两个女人搅了老子的美梦,你将她们都杀了,老子就传授你神功,第二,你神功大成冲出牢门之日,帮老子解了这千年寒铁链子,”地牢之中响起独孤弘冷冷的话语。
独孤弘的话令白水星,西逐烟二人同时吓得身子一颤,两人纷纷瞪大眸子瞧着凤易啸,一个为了皇位可以弑父之人,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王爷,您不要听那疯子的话,妾身可是怀了您的骨肉,”西逐烟滴着眼泪,无比祈求的与凤易啸道。
为了自保,白水星不得不选择与西逐烟站在同一阵线上,她亦是无比祈求的望着凤易啸:“王爷,不要相信那疯子的话,若是他当真如此厉害,又怎么会被囚禁在这地牢之中多年。”
“敢怀疑老子的能力,找死,”白水星自认为聪明无比,她的话却彻底将独孤弘惹怒。
独孤弘伸出两条被千年玄铁锁住的手臂,他双掌凝聚着两团焰蓝色的玄气,对准白水星的身子吸去。
白水星的身子瞬间被吸住,只见她身子凌空飘起,以极快的速度撞向牢房的铁围栏。
“前……辈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白水星的身子狠狠的撞击在牢门之上,听见有骨骼断裂的声音,她垂头就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独孤弘视蝼蚁一般瞧着白水星:“得罪了老子就该死,岂是几句求饶的话就能解决的。”
“小子,老子将这两个女人交给你处理,只要你亲手杀了她们,才够格传承老子杀人狂魔的神功,”独孤弘收起双掌间那两团焰蓝色的玄气,转言对凤易啸道。
独孤弘收回掌间的玄气之后,白水星的身子似一片轻叶一样,软趴趴的落向地面,她落地之后几乎只剩下了半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