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川苦笑两声道:“还那样,没什么起se。医生说……算了,特么的那帮蒙古大夫的话也真没法信。来,喝酒。”
就这样,许三川轻描淡写地把房寒的话题敷衍了下去。的确,关于自己的妹妹,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
房寒也真是个不会找话题的人,就这样,话题终结后出现了冷场,他就任由这冷场继续下去。这冷场冷到许三川都要耐不住找话题的时候,房寒才又一次开口。
“你不觉得调查组来得挺怪的?”
房寒的问题,让许三川提起了一丝jing神。他隐约觉得,好象今天和房寒聊天的戏肉出来了。按平时的习惯,许三川绝不会在喝酒的时候还谈论和工作有关的话题,可如今的情况太特殊了。一是平时的闷葫芦一反常态,二是现下形势紧张,所里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前途未卜。事关切身利益,许三川也不能彻底的超凡脱俗,做到漠不关心。相反,隐隐的,他还有那么点期许。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下调查组才是怪事吧?”许三川道。
“怎么大个事儿啊?不就是丢个流刑徒么。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流刑徒没了,就是704的天塌了,他们都不会下来半个人。”房寒一声冷哼道,“我敢给你打包票,绝对是有人把洛和平失踪的准确消息透给赛尔那边了。不然,以他们那耗子胆,才不敢过来。”
“你说是有人泄密?不能吧。”许三川装做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来。
房寒冷冷瞥了一眼许三川,没搭茬。那眼神把心思暴露无余:你许三川插上尾巴就是个活猴儿,比鬼还jing,和我装这个傻有意思吗?
房寒的眼神让许三川浑身不自在,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有点给力过猛,显得太假了。于是干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之后问道:“问题是谁把消息透出去的呢?”
“我啊……”房寒说着话,打了个酒嗝。之后就没了后文。
许三川脸se变了几变,到底是忍住没把酒泼到房寒的脸上。他觉得,像房寒这种智商绝对够用的人,一定办不出这种**事儿来。就算办了,也不会说。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说调查组的人在这,他觉得自己事情办得漂亮,之后就赢家通吃了,开始肆无忌惮地炫耀?难不成,贪yu真的会让人发疯?
想了又想,许三川才干笑道:“老房你真逗。哪有没事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的。”
房寒抬着手指着许三川哈哈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好半天,才止住笑声,正se道:“我不给自己扣屎盆子,就没别人给我扣了?不光我脱不了这嫌疑,你也一样难逃干系。”
许三川很想问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又怕被房寒小瞧。只得憋住没问。在他飞快动起脑筋想,房寒这么说的背后深意是什么的时候。房寒又说道:“你听过哪个流刑徒叛逃过的地方,还能做流放地的吗?我是没听过。”
房寒说话时的表情柔和,可眼神里却透着凛冽的神彩。
“704以后永远再也不会有流刑徒了。林瘸子走了,唐白除了要为流刑徒叛逃的事情负责外,其他的事故的追责,恐怕也要算在他的脑袋上。矿管所的权力中枢成了空白。咱们两个是离权力中枢最近的人,又都是副所长,未尝不会动一下角逐下一任所长的念头啊。你我……可都有这个资格。起码在别人眼里,是这样。”房寒一连串做了几个手势,说完就举起了酒瓶,狂饮一气。
房寒的话,句句诛心,听得许三川出了一身冷汗。矿管所里的聪明人,何止一个两个?高层能猜到的泄密问题,难道中层就没人猜得到?这种出卖全矿管所利益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猜到,再有意那么一扩散。做为谣言旋涡中人,当如何自处?还能稳当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么?
问题是,这种ziyou心证的东西,你根本解释不清。搞不好,不但许多事都要避嫌,甚至到时候自保都是问题。
许三川的脸se顿时变得非常难。
房寒像没到许三川脸se不好一样,继续说道,像自顾自,又像是对他说:“赛尔上这盘棋下的好哇。好大的手笔。你说,这提前释放林卫方,他们得动用多少资源,为这事造出多大的声势来?真难为他们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办得如此利落。”房寒伸出手来,屈指敲打着桌面,嗓音都已嘶哑,不知是酒jing的作用,还是怒火烧坏了喉咙。房寒低沉地吼道,“赛尔上那群畜生们的目标是矿管所,他们要的是毁了这里,把这变成他们敛财的工具,当成他们的政治资本!”
房寒这闷葫芦打开嘴,就像个话痨一样说个不停,不过没有半句废话,句句犀利如刀,把这层层黑幕插得是千疮百孔,到处透风。
随后,房寒再一次让许三川心惊肉跳。他眼中一瞬间迸发出那狂热的se彩,直接穿透了醉眼中的朦胧,让眼神闪亮起来,并且紧盯住许三川。
房寒一字一顿地问许三川:“你想过当所长吗?”
(待续)
****************************************************************
这真的是个坑爹的饭局,到家就后半夜了。
昨天许愿的两更没完成,争取今天完成。三更估计是没指望了。真的没有大神的手速啊。
另,今天爬起来,就到个上来骂的。难不成,踩到某些人尾巴了?还好,没惹到那群自干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