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一宁先去了霍青天的院子,一家人都等在那,详细的叮嘱了几人后,然后一宁就回到了香竹苑,晚饭后一宁梳洗完,就打发丫鬟婆子下去了。今天是春儿守夜,因为一宁不喜欢有人在她的屋内,所以服侍一宁躺下后,春儿就要去外间。一宁叫住春儿问道:“春儿,大伯母今天跟我说了富叔的儿子家贺对你有意,你见过他吗?春儿觉得怎样?”
春儿明了一宁的意思,脸色微红,含羞答道:“见过,他有才华,又很上进,听说今年要参加科考呢!”
一宁见状知道春儿是满意的,便笑着说:“那我就让大伯母给你做主了。”
春儿脸红红的,点点头。
“看来我们香竹苑要办喜事了呢!”一宁轻笑着调侃了春儿一句,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春儿则绯红着脸,快速的跑到外间,躺到榻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深夜,整个京城的人都深陷入睡梦中。侯府里也静悄悄的,半轮月亮羞涩的躲在乌云后面,清凉的风吹过树稍,发出沙沙的响声。只有守夜的一队侍卫在巡逻着。
忽然,香竹苑的围墙上窜出五个人影,一闪跳了进来,悄无声息地靠近一宁的卧房。前面的人拿出一把匕首撬开门,两人闪身进入房内翻找着什么?三人留在外面警戒。春儿睡梦中被惊醒了,吓得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守夜的侍卫听到尖叫声,立即大喊有刺客,向香竹苑跑去。顷刻间刀剑相撞的清脆的声音响起。
霍彦聪闻声连外衣都没有穿,运起气功飞奔至香竹苑。随后霍慕凡也来到,正看见刺客挟持着一宁从屋内出来,剑横在一宁的脖子上。
霍彦聪心一急,连忙喊道:“你们放了我妹妹,要什么我们都给。”眼睛紧盯着刺客,寻机救一宁。
刺客没有说话,递给其余几名呈半包围状护在他身旁的刺客一个撤退的眼神,挟持着一宁往围墙走去。
霍彦聪一挥手命侍卫让出路,到了围墙跟前,领头的刺客让其余的刺客先走,几人对视一眼,一点脚翻墙而出。
看他们已经离开,挟持一宁的刺客也准备携带一宁跃墙而出时,一宁忽然狠狠的咬了他的胳膊一口,刺客吃痛一松,一宁脱身向霍彦聪跑去。
霍彦聪见状快速的奔一宁而去,就在一宁要扑进霍彦聪的怀里时,突然刺客一挥手,一只飞镖快速向一宁射去。霍彦聪大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抱住一宁一旋身,把一宁护在了怀里。只听见噗嗤一声,飞镖射入了霍彦聪的身体。霍彦聪低呼了一声,身子倒了下去,瞬间就昏了过去,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吓呆了的一宁。
霍慕凡惊呼一声“聪儿”一闪身到了跟前,此时霍青山和柳紫烟也到了。柳紫烟看到霍彦聪血淋淋的后背,大哭了起来。
霍青天虽然也伤心,但还很理智,大喊道:“哭什么,快去请陈太医,救聪儿要紧。”柳紫烟醒过神来,赶紧吩咐富朗去宫中请陈太医。霍慕凡则把一宁从霍彦聪怀里拉起,交给柳紫烟扶着,然后抱起霍彦聪,快步向霍彦聪的院子走去。
一宁回身看了眼微微晃动的香竹,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逝。一宁挑了下眉,跟着大家去了霍彦聪的房间。
进了霍彦聪的卧房,霍彦聪睁开眼睛向一宁几人眨了眨,一宁飞快的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霍彦聪的嘴里。然后边喊着哥哥边大哭起来。外面的人听的都心痛不已。
不一会儿,陈太医来了,给霍彦聪处理伤口,见伤口泛着黑色。陈太医一皱眉,给霍彦聪号过脉,大惊道:“怎么会是这样?”快速的拿出一粒药丸给霍彦聪喂下。神色庄重的说道:“老侯爷、侯爷,世子爷伤口到是不深,可是暗器上有毒,毒性很强,已经深入经脉,老朽惭愧,不知是何毒,只能暂时用百毒丸压制毒性,也只能压制五日,五日后若是没有解药……”陈太医摇摇头,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听见的人也都懂是什么意思。
听闻此言,柳紫烟顿时昏了过去。霍慕凡接住柳紫烟揽在怀里,神色悲痛的说道:“刺客都还没有抓住,哪里去弄解药,陈太医,可还有法子?”
霍青天一施礼说道:“陈太医救救聪儿吧,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大恩。”
一宁也扬起带着泪水的脸,充满期盼的看着他。
陈太医赶紧侧过身避开,扶起老侯爷,又给柳紫烟扎了一针,让她苏醒过来才说道:“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不过三日后逍遥王就到了,听说神医紫夜和逍遥王是挚友,形影不离,如果能求神医出手,也许世子爷还有救。”
神医紫夜?一宁眸光一闪。
霍青天连忙谢过陈太医,富朗送陈太医出了府,随手塞给陈太医一袋赏银。
房内陈太医一走,霍彦聪立即吐出陈太医的药丸。柳紫烟也不虚弱了,从霍慕凡怀里起来了。
霍慕凡吩咐府中侍卫大张旗鼓的满京城的搜寻刺客去了。
一宁走到床边对霍彦聪说道:“哥哥先委屈两日,养养伤,等神医来看过后,找个人易容替你躺在这儿,哥哥就自由了。”
霍彦聪点点头,中毒虽然是假的,为了掩人耳目,后背的伤可是真的,虽然不深,但也毕竟是真的受了伤。
霍慕凡担心地说:“宁儿,神医紫夜可不是一般的人,据说还没有他治不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