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薰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想到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是谁?”黑衣人问道。
“护国侯府的霍一宁。”张晚薰一字一字的说出,语气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黑衣人一挑眉,不屑的瞥了眼她,然后点点头,说道:“好,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两年前,从北郡回来的路上,张晚薰救了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她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黑衣人答应帮她做一件事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张晚薰保养的白嫩嫩的手紧紧的握着,本不想浪费这人的报答机会,现在她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只要霍一宁死了,也值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能力,要杀霍一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一天注定了许多人不平静。
六皇子躺在宫殿的房顶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身边摆着好几个空的酒坛子。想一醉解千愁,可偏偏喝不醉,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晚了,她已经是皇叔的未婚妻、自己的皇婶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的好呢?看来皇叔真是不简单啊!刚刚回京就一眼选出了京城最特别的女子,他们是早就相识了的吧!否则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嫁给皇叔的。
城外的禁卫军营里,刘文玉看向城里侯府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想到那个清冷、狡黠的女子今天订婚了,心绪不宁,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日的她太特别了,所以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罪魁祸首送走北冥赫,吃过晚饭后就躺在舒适的被窝里会周公去了。
第二日,一宁吃过早饭,倚在靠窗的软榻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箫。看着院子里春儿四人坐在一起绣着各自的嫁衣,彼此还互相讨教着。一个个眉目含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宁不禁也羡慕了一下,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低头又看向玉箫,眉心轻蹙。想了想让春儿叫人去准备马车,自己起身换了身衣裙,拿着玉箫走了出去。出了大门,一宁上了马车,没有让春儿她们跟着,吩咐车夫去逍遥王府后就上了马车。一宁既然打算放春儿四人嫁人,就放手的彻底,她们知道的越少对于她们来说越安全,所以一宁出门、进宫从不带她们随行。
一路上人人都在议论她和北冥赫昨日订婚的事,还有太子也要求娶一宁未能如愿,张婉薰没能如愿嫁给逍遥王的事。一宁对这些蜚短流长的话不感兴趣,也没有上心的听。侯府和逍遥王府相距不远,过了一条街就到了。
一宁下了马车,就见淸逸守在门口。一宁让车夫先回侯府去了。
淸逸一见侯府的马车,就知道是一宁来了,难怪主子说王妃今天会来,一早的就让自己等在门口,王妃果然来了。淸逸上前见过礼,引着一宁进入王府。
王府很大,原来的祥王才华横溢,很得先皇赏识,赐的王府也是众皇子中最大最好的。虽然这十年来无人居住,但皇上也安排了人守卫、打扫,以示他对胞弟祥王的思念。所以,这王府还是一样的繁华。
穿过前厅,绕过花园,一路上都是忙碌的小厮和侍女,有些婆子还在打扫着遗漏的地方。又走了一小会儿,到了北冥赫的院子无涯阁,淸逸把一宁送到门口就退下了。一宁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摆设依旧如他在如意楼一样简单、精致,虽然数量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品。
北冥赫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信笺,见一宁进来了,温和一笑,递过信笺说道:“小狐狸,你来看看吧。”
一宁接过来看了一遍,原来是宫里传出的消息。北冥宇准备偷侯府的兵符。这一宁已经想到了,不过让一宁好奇的是信中提到他们一定要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个西门浩是谁?
放下信,一宁看了眼门外。北冥赫会意地说道:“放心,北冥宇安排的人都在前院那边,这里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
一宁放心的问道:“我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
“应该跟三百多年前的宝藏有关。”北冥赫想了想凝眉说道。
“什么宝藏?”一宁心里有一种预感,爹娘的死一定和这件事有关。想到那日宫宴上皇后试探她有没有娘亲留下的东西时,她就已经肯定娘亲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