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似有感悟,高空中,夜扬长啸,心情愈加沉重。
在独孤手上败北,甚至堪称狼狈逃走,个中心情,愤怒、羞恼、遗憾、沮丧、悲伤……复杂难言。
而就在独孤羽化之时,夜扬心若有感悟,蓦然间,被触动了。
他一声长啸,羽翼贲张,俯冲而下,砰地一声,直接撞碎了前方山顶的一方巨石。
他仰头狂啸,状若疯魔,似若与友送行,又似发泄心中悲愤……
飞在空中的傻雕愣然无语,两头白雕小声嘀咕。
大黑雕叔叔这是怎么了?
感觉好悲伤,又似乎好愤怒的样子……
咕!
这世间,能败我之人,唯独孤尔!经岁月,我却又要去哪里再败尔一次?!
心中似若断却一根弦,夜扬心有所悟,已觉独孤羽化。
又便只剩自己一雕尔!
蓬!
利爪飞扬,又捣碎一片岩石,羽翼振展,夜扬直冲而上,再度出现在高空之上。
……
华山之巅,以武论道,争强好胜,夺一尊位。
一抹青影率先落在岩石之上,那人,丹凤眼,喜穿青袍,双名药师,为人亦正亦邪,江湖人称黄老邪!
又是一黑袍人跃出,他落地之时,声势浩大,一压之间,竟将脚下岩石踩出了道道裂痕。
“欧阳兄!”青袍黄老邪负手直立,傲然站在石上,对出现的黑袍人微微颔首。
黑袍欧阳还未答话,那边已率先出了了一道声响——
“老毒物,许久不见,还是这般莽撞!”
声音刚落,那边便摇晃的行来一个素布麻衣的汉子,他头发略微杂乱,手拿着一杆青碧长棒,身上搭着若干个敞口布袋,行动轻浮散漫,嘴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那一声老毒物却正是从他口中而来。
“叫花子,少在这聒噪,某家今日便揍得你满地找牙。”甫一见那汉子,那个黑袍欧阳脸色狰狞,瞪眼怒哼。
“赫赫,老毒物,煞气依旧,不过今日却不是你揍得我满地找牙,而是我手中这杆打狗棒打得你狗叫连连,跪地求饶!”那素布汉子扬了扬手中的青碧长棒,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散漫。
“敢骂我是狗?叫花子,看我今日不折断那根虚有其表的破棒子!”黑袍欧阳怒喝连连,撩衣袖便要冲上去和那人厮打,而就在这时,就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两位,何必着急,等下自有手底上见真招的时候!”
三人将眼望去,正是一穿僧袍,秃头顶,合十字的僧人到了。
“一灯大师也到了!”
三人拱手,声音多少有股尊敬,便是那桀骜不驯的黑袍欧阳锋也神态收敛了点。
“不敢当,诸位均是世间一顶的高手,该是和尚行礼才是!”说着打了一声佛语,双手合十,冲三人回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