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昆仑雪山脉的大雪停了,像个好消息,又像个坏消息。
宇文浩然公子来了。
这个消息自然是传遍了整个无极门,无极门内弟子众多,大多都继承着掌门人呼延灼的缺根筋,他们认为,江湖,即是江湖。
殊不知,高高在上的他们,最终,还是得低下高傲的头颅。
宇文浩然也就而立之年,但却已经是玉龙山庄的庄主了,而且一身好本领,年少有为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了。
聚义厅内,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五位长老齐聚,厅外还有一群探头探脑怎么也赶不走的女弟子们。
她们都在打探着同一个人,正是坐在呼延灼旁边的宇文浩然!
好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文生公子,那一双如温玉一般的手正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杯热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随后又朝着厅外偷看的姑娘们投来一个温柔的笑意,甜醉了大片羞花,哪里有江湖传说中的狠辣,那双手,哪里是江湖传言中的绝脉之手呢?
据说这位公子生来绝脉,幼年时饱受屈辱,后失踪了五年之久,归来时奇迹般的练就一门绝学,名为绝脉掌!
虽已经是而立之年,而且玉龙山庄富甲天下,宇文浩然又长得貌似潘安,但却从未有过风流史,传言他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但是谁,还未定。
见了这等公子,厅外的弟子们忽然有些嫉妒大师姐了,竟然能嫁这么一个好相公,实在是可气,可气。
“这次前来,是打算跟呼延伯父定下大婚的日子,也好让我这个漂泊无定的心,能安定一安定。”
宇文浩然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许多家丁和随从,帮他运礼物,不过还未到,他和一个贴身护卫以及一个唐门的人先来了。
不过他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坐在聚义厅,所以到客房先歇着了。
茶香唇齿过,宇文浩然也开始提出他的“正事“。
那温和的声音不大,但就连厅外吵杂不安的人,也能听的一清二楚,心旷神怡的,实在让人感觉舒坦,这声音,哪怕听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味。
别人不知,在场的五位长老以及呼延灼又怎么会不知呢?他的背后,可是朝廷,他所谓的大婚之时,正是无极门彻底低头之日!
木已成舟,呼延灼总不能让无极门偌大的家业败在自己手上。
好歹也是六大派之首,呼延灼还是有些涵养的,前提是不遇见像音怜这等疯婆子。
“这是自然,依云也不小咯,再嫁不出去,可贻笑大方了,如今那,可算是委屈了宇文公子了。”
宇文浩然微微摇头,温笑道:“伯父真是折煞了晚辈,能取到依云这般女子,是委屈了她才对。”
你一言我一句,听得南湘子甚是不舒服,在场的人那么多,南湘子也不好发作,只好借言道:“宇文公子,实在抱歉,今身体有恙,只得失陪。”
拱拱手,便要站起来欲走,宇文浩然也不阻挠,送言:“今日难得有幸见到传闻中的剑诗大人,本想不耻的讨教一番,实在遗憾呐。”
南湘子善意的点点头,纵然离去。
而宇文浩然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方才那南湘子竟然对他放出如此强大的意,不愧是四大剑宗之一,有趣有趣。
不过,呼延灼都点头了,就算你是剑宗又如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望着南湘子远去的身影,宇文浩然眼神略微复杂,如果这等人才,能落入玉龙山庄,那他宁可不要这无极门。
客套话谈了许久,又在无极门吃过些饭菜之后,呼延灼和宇文浩然,一同去了无极阁,商量那“大婚之事。“
无极阁内的气氛,可比聚义厅冷清得多,虽有茶香,但不闻其味。
宇文浩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温笑,他腰间有把折扇,向来是不离手的,不过这无极门的位置,实在是过于寒冷,也不好拿出来,作出一副文人风骨的模样。
“人呢?”
“走了。”
问的自然是独孤行等人,在前些时日,他们早已不知所踪,既然要准备唱一出大戏,那么肯定要准备充足。
西门鬼回了魔窟崖,准备一些“唱戏“用的脸儿,以及大戏所需要的特殊东西。
他不急,无极门嫁女,六大派肯定要到场,天南地北,山高水路远,西门鬼的时间,充裕的狠。
宇文浩然来了,见不到人,也不恼怒,柔声道:“我能见见依云吗?”
“女儿未嫁,不见相公,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呼延灼拒绝道,形势所迫,苦了依云,但呼延灼,也是被逼无奈。
“我真想见见,代表我自己。”
宇文浩然很真诚的望着呼延灼,甚至不惜说出代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