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算得上是半个文艺青年的杨凌曾经这么写到“六月,伤感的季节!我们在这一季告别青春!风里弥漫了多愁善感,你我总在这一季伴随知了烦躁的歌声学着去告别过去!谁会想起我们曾在孤独里轻哼着落寞的歌谣,在梦想里翻阅远逝的过去,以及那些还不曾告别的情怀!不要哭,我告诉自己,我曾在青春的季节用心去感受每一次感动和无奈,我曾在青春的季节肆意的挥洒,我曾在青春的季节品味那许多未曾告白的情感!来吧,我的朋友,干掉这一杯,我们或许将永远不再相见,那些渐行渐远,我们只能在照片里一次次去抚摸去叹息,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还是我们,我们继续去追寻我们的梦!走过六月,走过伤感,走过你我共同的青春,一段旅程的结束是一段新的征程的开始!只是请记住,欣赏沿途的风景,比终点更重要!那呼啸而过的风,你认真的去聆听了吗?里面有你我最美的记忆和感动!”
好吧,杨凌承认,这有些矫情,不管你愿不愿意,六月到来了,知了地在不厌其烦地叫着,炽热的风夹杂着汴水的水汽让人浑身不舒服,湖里的荷花开始绽放出一点粉红,蜻蜓立在上面轻轻扇动着翅膀。
六月是毕业的季节,国子监这一期也要毕业了,无论你是不是因为立场不同,又或者是为了某个美女而大打出手,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伤感的味道,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所有人都开始忙忙碌碌地联络感情,除了沈三表哥和庞胡子威少。
杨凌曾经想过是不组织一起摔摔热水瓶什么的,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热水瓶;要不一起撕书,但是书在这个时代代表着国家的统治基础,偷偷撕还成,公开撕书?等着被撕吧;又或者集体去破处,不过好些服务业的姑娘们可能会忙不过来。想来想去,也只有酒精能麻痹自己了。所以杏花楼的生意又迎来了一个小高氵朝。
这不,庞胡子又来白要酒了,谁叫倒霉的小菠萝是他未来妹夫呢?“五十瓶啊,妹夫,你千万别忘了,明天我们还要去痛饮。”庞威少大着舌头道。
杨凌看不过去了,不满道:“我说威少,你这么整天白喝我的酒,你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你也考虑考虑那些酒的感受吧,它们表示压力山大啊。”
庞威少打着酒嗝道:“我喝我妹夫家的酒,要你管!要不是看在你退了孔家的那门婚事上,你也得拿出至少五十瓶来。”
“威少,你当姐夫上瘾了还是怎么着?”
“嗝!”威少又打一个酒嗝道:“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大家商量了一下,是将来吃散伙饭的时候,是不是请你家里那位去献唱一首?”
“威少,你这条件有些过分了吧?朋友妻不可戏,难道你没听过吗?”菊花关替杨凌打抱不平道。
“我也就是这么问一问,不答应就不答应嘛。”威少底气不足道。
“好建议,”杨凌却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笑着道:“不过要给钱的。”
“二弟,你疯了?”菊花关和小菠萝同时斥责道。
庞威少却是眼睛一亮道:“好,多少钱?”
“二十两!”
“才这么点啊,给,这是二十两。”庞威少豪爽地掏出二十两说道。
“每人二十两!”杨凌接过钱,眼皮抬也不抬道。
庞威少显然数学不怎么好,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却是怎么也算不清,最后大手一挥道:“这钱怎么多得我数不过来呢?”
“别算了,就你那智商,连脚趾头算进去,也算不好的,”杨凌道:“大概快两万两吧。”
“啊,这么多钱啊,有这么多钱我还不如直接把你家那位买回家呢!”庞威少抱怨道。
“你去跟他们说,每人二十两,明天把钱给我,我会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毕业趴体。放心,亏不了你们,不仅有美女看,美酒好菜也尽吃。”杨凌说道。
“什么体?”三个人同时好奇道。
“所以说跟你们说话就是费劲,反正到时候让你们尽情享乐就是了。”杨凌撇撇嘴道。
杨凌拿着快两万两的银子都快乐疯了,这可都是属于真金白银啊,虽然里面都是要用来办聚会的,但是自己从里面可以狠捞一笔了,连假账都不用做。
当杨凌哼着小曲,快乐地将银子拉到孙猎人的地方后,对孙猎人一说事情的原委,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各种赞美,却不想孙猎人当即就要找绳子吊死在杨凌面前:“原本以为少爷跟别人不一样,内心里却是与别人一样,就当我瞎了眼,误认歹人,不如让我吊死了算了。”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啊,”杨凌急忙道:“我怎么了又你?”
“少爷居然为了区区阿堵物,又要让我出去丢人吗?”孙猎人质问道。
“什么叫让你出去丢人,就是让你出去当歌星,多正常的事啊。”
“那还不如让我干脆吊死算了。”
“姑奶奶唉,有事好好说,真想不通你们女人,有什么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们就不能好好沟通吗?”
“那少爷你说啊。”
“我问你,你天天呆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不无聊啊。”
“不无聊,洗手作羹汤,一直是我心底的愿望。”
“靠,”杨凌无语道:“你还说不无聊呢,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弹琴的落寞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