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老头果然是吃定了自己了,够无耻,老子跟他比起来果然还是节操满满的人啊,杨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然后拱手告辞。
杨凌走后,孔映雪也牵着孔映日的手回了后院,只留下沈老头和孔兴学夫妻二人。孔兴学坐着不说话,若有所思,孔夫却人不满地对沈老头说道:“爹,你干什么非得让那小子来办这件事?”
沈老头瞪了一眼孔夫人说道:“早对你说了,这小子不简单,绝对不可以以常理来推断他。将来这满门的富贵说不得还得靠他来帮我们延续。”
“爹,你不会还指望着映雪和他的婚事吧?”孔夫人问道。
“当然,那小子不是常说要有感情基础吗?强按牛头不喝水,我现在我不断创造机会让他和映雪多多相处,我还不信,以映雪的才貌品性不能打动他?”沈老头笑着说道。
“可是,这婚都退了,也没必要老把映雪往他身上推吧,倒显得我家映雪不金贵,还不得被他笑死啊。前两天大嫂还透过话来,说是康儿对映雪很有情意,我也寻思着是不是亲上加亲呢。更何况,杨凌可是有了一个妾了,难道让映雪刚嫁过去,就要喝别人的茶?怄也怄死了。”
沈老头训斥道:“她懂什么,成天的家长里短,还有你别看那小子滑头了点,但是他极重感情,真要是他能接受了映雪,娶了映雪,我敢跟你保证映雪的下半辈子就有了依靠,你爹这双眼睛还没昏花,这点还是看得透的。”
孔兴学此时也说道:“夫人,我看还是听岳父这一回吧,就照岳父的意思,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最后有缘无分,顶多就是耽误映雪这一两年的功夫,反正正好咱们也把女儿多留在身边一两年。”
杨凌“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装模作样地骂了几句:“死老头,就会吃定我,老子上辈子肯定跟他结了仇的。”没办法啊,女人的心思没法猜,孙猎人看着什么都好,但是杨凌可不会认为杨凌去办孔映雪操办生日宴会不会让孙猎人产生什么想法。
“怎么了这是?可是跟沈相国谈不妥水泥的事?”孙猎人将手轻轻放在杨凌的肩上,问道。
杨凌享受着孙猎人的按摩,叹一口气说道:“生意的事倒是说好了,可是那老头加了个条件,说是孔映雪的生日快到了,让我帮忙操办这生日宴会了,这不摆明为难我吗?”
“以老公的聪明,这点小事也值得老公劳心伤神?”孙猎人笑着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愿意再和孔家扯上关系的,而且和孔映雪那关系,实在是太尴尬了点。”
“好了,老公不要再烦恼了,我刚刚又学了一样新菜,老公试试?你放心,我这次绝对没有忘了放盐。”孙猎人轻笑道。
不得不说,沈老头的动作很快,看了沈老头带去的水泥制品,经过反复验证,朝廷认可了水泥的作用,决定和杨凌一起生产水泥。
很快就有大批的军队在杨凌工场附近扎下营盘,说是负责保卫水泥的秘密,而同时朝廷也调集了大量的人手,这些人都是厢军。有必要再说明一下,厢军的战斗力堪忧,上了战场顶多也就只能负责搞搞后勤运输,兼充当个炮灰什么的。建立厢军的初衷是为了将那些没有生产资料的人都集中在一起,防止他们造反。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雪球越滚越大,厢军已经成为了朝廷一个难以承担的重责。一入厢军籍,等于全家都是贱籍,这些人拿着最低的粮饷,为了养活家人还必须四处找活干,“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说的就是这些厢军。有些家庭为了糊口,甚至需要老婆女儿充当暗门子。
这次水泥工场的事,朝廷也是当作一个实验,看看怎么样才能慢慢裁撤掉厢军,而又不引起大的反弹,毕竟他们什么都没有,多一份粮饷也总是好的。这次朝廷还特意去了他们的军籍,允许他们的后代可以参加科举,虽然福利待遇肯定比不上杨凌开得那么好,但是也是适当增加了一些待遇。
这些厢军的入驻,却是让杨凌差点惹上麻烦,看着杨凌手底下的工人,顿顿有饱饭吃,孩子们还有书读,有些厢军看了不免羡慕嫉妒恨,有几个胆大的,偷偷混进杨凌这边的食堂,不过是也想混几顿饭吃,却不想被认了出来。杨凌手下的这帮工人还是很有凝聚力的,将那几个人给赶了出来。
不想,那几个人不忿,回去以后煽动了更多的人前来闹事,两拨人马对峙,杨凌这边的人少,吃了点亏,被打伤了好几个,杨凌的领班张铁柱更是被打得最严重,索性他身体好,大夫吩咐多卧床休息,补点营养,修养个把月就好了。
事态被很快赶到的军队控制住,几个带头的人也很快被抓了回来,听说是以某犯罪入的罪,要被处以极刑,杨凌想了想,其实也怪可怜的,求到沈老头面前,最终改判了流放。